却觉得还不满意,紧紧环抱着身前的人,在她耳畔轻声问:“你是谁的人?”
灼热的气息扑撒在林舟耳边,她难耐地动了动,意识有些模糊,只顺着他道:“陛下的。”
这话像是刺激到他了一般,他呼吸一窒,低头啃咬着她的脖颈,如狂风暴雨般袭向身前的人。
混乱间,林舟微微睁眼,看向了镜面。
镜中两人上衣只是有些凌乱,而镜中看不到的地方早已一片狼籍。
林舟仰头,失神地望着江赜棱角分明的下颌,只觉自己宛如江中一条小帆,在惊涛巨浪中上下翻涌,永远到不了边。
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融入无边的夜色之中。
*
次日,窗外鸟雀叫得正欢,晨光透过树叶缝隙,投到了屋内。
林舟缓缓睁眼,只轻轻一动,便觉浑身酸疼。
江赜已经上朝去了。
她目光落到自己的光洁的胳膊上,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了点点青红。
想到昨夜的荒唐,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赶忙缩回了手。
或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浅萍推门而入,小步到林舟身旁,端了温水送到她身边。
林舟浅抿了一口,看着外头的日光,“几时了?”
浅萍道:“巳时了,公子可是要去诏狱?”
竟然这般晚了。
林舟垂眸,忽而想到一事,抓住了浅萍了胳膊,“你先帮我熬一碗药。”
浅萍一愣,她对上林舟的双眸,压下心中慌乱,点了点头。
待林舟梳妆好,换上一身男装时,浅萍也熬好了药。
昨夜江赜折腾得厉害,脖颈上也染上不少红,林舟扑了许多粉,才勉强将其掩住。
浅萍端着药走了进来,放到了茶桌上,用勺搅动着,“这药烫,先凉凉。”
而林舟急着去见玉奴,她直接将药碗端了起来,在浅萍的劝阻声中将其一饮而尽。
“你喝的什么药?”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到了房中的两个人。
浅萍转身一看,竟是江赜回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换下的朝服,目色沉沉地盯着林舟手中的药碗。
浅萍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林舟则是被呛着了,她放下药碗,捂唇轻咳。
“陛下……怎么来了?”
她走上前去,不动神色地挡住药碗。
江赜却看透了她的掩饰,径直走到桌边,抬起药碗轻轻一嗅,“这是什么药?”
林舟沉默了一会儿,只道:“安神药。”
江赜看着她下垂的双眸,一看便知她在撒谎,心中一怒,“来人,将这碗送到太医院,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安神药?”
旁的侍女上前来就要接过药碗。
林舟淡声道:“不必了。”
她抬眸看向江赜,“不过是碗避子药罢了。”
话音一落,屋子中便安静得恐怖。
林舟迎着江赜迫力的视线,紧抿双唇,心跳得剧烈。
江赜却不怒反笑,只是拿着药碗的手捏得死死的,“甚好。”
下一刻,那药碗便应声而碎,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江赜的手,一股血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
旁边的宫人惊呼一声,立即唤人去传御医了。
江赜盯着林舟,眼神恐怖,他眼眸一转,目光落到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浅萍身上。
还未说什么,林舟便挡在了浅萍身前。
她道:“陛下难道不觉得,此时后宫中凭空若出了皇子皇女,甚是不妥吗?”
若叫外人知晓,孩子还是她这个前朝余孽的,恐怕会在朝堂上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