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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而出,血腥味简直要冲破天花板。

“……你别吓我。”希泽已经手足无措了,他僵硬地扶着芙思的身体,生怕动一下会让她感到痛苦。

芙思动了动完好的那边手臂,主动揽住他的脖颈:“抱我回去吧。”

强撑着醒来找到他,已经耗尽了芙思最后的力气。

芙思身体大量失血,体重直线下降,希泽将她抱在怀里,轻手轻脚地回到医疗室。

伯纳面无表情地靠在一旁,看见她们回来也并不意外。

那么大一个人他一转身的功夫就不见了。

真是令人费解,伤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能跑出去找人。

希泽弯腰将芙思放下,动作很轻,臂弯自她双膝下面穿过。

芙思又是两声低咳,惹得两人不住地看她。

希泽伸出思维触手,想要靠近芙思,却顾虑着什么,堪堪停在半空。

芙思闭了闭眼,转头对伯纳说道:“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伯纳瞟了一眼她的腰侧,叮嘱道:“别拿自己当个不死神话,悠着点,你现在可不能出事。”

芙思知道他的意思,她点点头。

希泽不知道这个时候芙思哪来的心情说正事,他震动的心脏还未平息。

“其实早在丹赛图的时候,我就发觉昙绥无诃有求死之心。”芙思慢慢地说。

“同为世间强者,莫林在觉醒影织者的时候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西莱亦然,他们此生都不可能拥有自己的血脉。”

“这是自然的制约,亦是宇宙的规则。”

“但是昙绥无诃觉醒金足乌精神体之后,仍然拥有了血脉的延续。”

芙思抬起眼:“她的生命就快要走到终点,索性直接将其当做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这下好了,目的达到了。”

比起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突然消逝,昙绥无诃更希望自己死得有些价值。

希泽突然开口打断她:“你不必跟我解释,把伤养好再说也不迟。”

芙思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摇头苦笑:“这里,很吵,一闭眼就很难受。”

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脑子里全是不知所谓的片段画面,实在是不想再进入那种状态。

她的声音不算清冽,希泽眼睫微颤,有心想让她别再开口说话,却没办法违背芙思的意愿。

医疗台的弧度完美贴合芙思的身体曲线,在上面躺着尚且算是舒适。

芙思继续说:“我早就想到昙绥无诃另有所图,但还是答应了她的提议,向她发起首领战。”

希泽敏锐地望向她:“你想故意做局,是想掉出背后的大鱼?”

艾芙思淇和昙绥无诃两位顶级哨兵决一死战,最后结局竟是双双陨落。

这消息一旦传散开来,定会引起各方势力震动。

比如说,已经是丧家之犬的索尔,亦或是那只躲藏在暗处的内鬼。

可这也太冒险了!

只身入局,竟然连性命也排在了次等位上吗?

芙思还想继续阐述,却见希泽的眼眶慢慢红了。

“……”他是懂得怎么拿捏她的。

芙思低叹一声:“这是怎么了。”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希泽这是在埋怨她自作主张,丝毫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

两个人相伴二十余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牵绊着,芙思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潜台词。

“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被摩洛斯放弃的实验体,为什么会被暗中盯上?”芙思低头瞟了眼正在缓慢愈合的伤口,声音放得很轻。

泽下意识回答:“因为我?还是说,他们想拿到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