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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左右它们的行为。

风早清幽失去了精神体,对于精神波动的感知弱了许多,就像她在污染区外围无法判断那两道用来迷惑她的幻影是真是假,她现在也没法判断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昙绥延。

风早清幽迟疑地开口:“殿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嘛,”昙绥延做思考状,“根据周围的环境和我的记忆推断,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风早清幽听到她这么说,结合这只污染源的能力来看,眼前的人大概率是个污染源捏造的幻影。

这个结论反而令风早清幽松了一口气,她紧绷的身体像是脱了弦的弓,一下子松弛了不少:“那就好。”

昙绥延清扫污染区的经验基本为零,她只在昙绥宫的模拟室中见过大面积污染区,若是她独自一人进入污染区,那将是教会与亲卫队的失职。

“喂喂,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你就跟我说这个?亏我还担心你在丹赛图过得不好。”昙绥延佯装生气。

其实昙绥延比风早清幽年长将近一百岁,只是因为女皇溺爱加上金足乌的幼生期较长,她的心智根本不像个“百岁老人”。

风早清幽抿了抿唇,她错开昙绥延直视过来的目光,涩声道:“我很好,丹赛图远离人烟,近些年也未曾出过什么高危污染源……”

“我不是问你这个,”昙绥延拍了拍她的肩,“就算变成了异化种也还是人啊,睡得好吗?我记得你之前一直有失眠的毛病,

虽然哨兵也不需要太多睡眠啦……”

娜依黛米隐藏在暗处听着这位金枝玉叶的王姬絮絮叨叨地关心一个异化种,突然意识到她是个隐藏的话痨。

真是难得,背负了整个星系命运的继承人竟然是这么“活泼开朗”的性格,娜依黛米只觉得意外。

她见过德菲尔那边莫林的养子为了继承权厮杀得头破血流的惨状,人命在王座之前只是微不足道的垫脚石。

“哎,你找到污染源的核心了吗?”昙绥延眼看风早清幽有些走神,兀自出声问道。

“尚未,”风早清幽回过神,“我现在的感知非常羸弱,没法精准定位精神波动最强烈的位置。”

这也是她不得不离开茵多克莱的原因,异化种始终是人类中的异类,既然无法继续为女皇效力,家族自然也不会留下她这种废物。

想起母亲临行前对她说的话,风早清幽面上一派淡然:“我得离开了,继续待下去会加重异化程度。”

“噢噢,听母亲说过两年会给你安排个假死换上新的身份,到时候你想回茵多克莱或者去别的星系旅行都可以,这段时间你小心一点,不要随便进入这种污染区。”昙绥延叮嘱道。

一直没什么神态变化的风早清幽蓦然抬头,声音干涩发哑:“女皇她……真的这么说过?”

昙绥延又搜寻了一遍记忆,确认从母亲口中听到过这个消息:“没错,到时候你可以跟闫昔宇一起换个身份继续生活,正好这次丹赛图大变革,倒是方便了我们暗中操作。”

闫昔宇也曾为女皇效力,只是他曾经带队不利因为决策失误致使队员死伤惨重,被教会弹劾后判处流放至丹赛图。

很多人暗地里说他是功高震主才会被流放,毕竟他曾为女皇立下汗马功劳,就这么被流放实在是令人心寒。

现在看来,女皇并不是将他们赶尽杀绝,而是换个温和的方式让他们“退休养老”。

风早清幽心头一颤,脑中有根弦“啪”得一声崩断了。

她近乎于失控地出声询问道:“女皇她,她还说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被她吸入肺腑中的浓雾侵蚀了她的精神,风早清幽近乎于执拗地盯着眼前人发间那一蔟淡金色的发,等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