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极轻,极温柔地抚了一下。
少女的脊背瞬间绷直,想骂的话化作一个空嗝,被她硬生生给吞回了肚子里。
完了,这玩意还会传染吗。
本该暴怒的少女抿着唇堵住他们的去路,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喂,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怔然掀起眼睫,一双如星子般皎洁清润的双眼彻底示于人前,却像是凝着层终年不化的霜色,眸光在虚空中游弋片刻,对上了楚梨关切的视线。
女子灼灼如三月桃夭的眉眼撞进他眼底,是似乎可以将眼底阴霾驱散般的耀目温暖,直到提着药箱匆匆赶至的太医出现在视野中时,容子卿方如大梦初醒偏过头去,眸光像是被灼伤般泛起细微涟漪。
喉结在苍白的颈间艰难滑动,许久,他低低出声:
“草民……遵从陛下安排。”
第 73 章 要或不要?
就如当初带回洛棠一样,楚梨再一次把容子卿捡回了凤栖殿。
或许是因为容子卿看起来着实凄惨了些,所以虽然眼睁睁楚梨把自己的龙纹软榻让出来方便太医为其诊脉,浅风也只是眼角微微抽搐了下,并没有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虽然当了皇帝但仍旧没有底气地暗中打量着近侍神情的楚梨松了口气。
太医已轻轻卷起容子卿的裤脚,看了眼那远比常人纤细许多的小腿,忧虑地皱了皱眉,随即抖开带来的针囊,毫不犹豫地刺入了他青紫的膝头。
足有簪子粗的银针寒光刺得楚梨眼皮一跳,随侍的少年也咬紧下唇,望向容子卿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心疼。
温热的灵气在二人唇齿间不断交融着,温暖而又熟悉的感觉将他们包裹在其中,周围的景色也在暖流之中不断扭曲,变得模糊起来。
元神出窍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只能拼命念动清心咒让自己清醒,避免在入梦的过程迷失。
片刻后,楚梨睁开眼,发现自己现在正在站一个陌生的地方。
头脑清晰,胳膊和腿也没少,看来她成功了,她顺利进入了师尊的梦里。
这里是一片荒芜地。楚梨看看被香菜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女人又看看元灵镜上她那张满脸写着嚣张跋扈的画像,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不会吧,真让她逮到大的了?
正想着,颜胥突然睁开眼,开始对她百般唾骂:
“你个死丫头,我要杀了你!”
“先别说这个。”楚梨毫不犹豫地打断她,蹲下来同她对视,“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偷心小盗贼吗?”
“是千面魔藤!你他X是不是找死!”
楚梨:“哟。”楚梨揉揉脸,试图让面部表情自然一些,然后同手同脚地往青楼走。
才走两步,就被人拉住袖子。
楚见棠站在她身后一步的距离,把她从头打量到脚,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你这身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她颇为不服地把袖子扯出来,“我这一身怎么你了,我昨天刚洗的澡,又不脏。”
逛个窑子而已,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又不是去参加仙盟大会。
他高深莫测地晃晃手指,尾音拉长:“话不是这么说,你穿成这样子进去,只怕是还没进到门就被赶出来了。”
“你懂个屁——”
她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捏成了鸭子状,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又憋了回去,闷在肚子里变成呜呜声。
楚梨使劲用眼神攻击他。
楚见棠松开手,对他们斜后方一扬下巴。
“看那儿。”
她对着地面小小呸了一口,同时用力在嘴上抹了几下。
他们身后不远处那写着“怜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