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却一下推开他,“你烦不烦,我要去洗澡了。”
高颂寒扯到了肩膀伤口,轻声嘶了一声,脸色微微泛白,身体也发起抖来。
夏知一顿,站在那,抿住唇,有些僵硬。
他犹豫着想要不要道歉,但实在为自己不值,可如果什么都不讲,又好似没有教养。
但高颂寒实在是能把人逼死,何况是一文不值的教养。
所以夏知只能僵硬在原地,半天也吭不出一个字。
然后他听见高颂寒虚弱的,安抚似的声音:“没关系的,只只。”
血渗透了纱布,男人高大的身体微微颤抖,嘴上却很镇定的说:“我不疼。”
这样看。高颂寒简直好似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了。
而夏知就是天底下最无情的大恶人。
夏知:“……”
他妈的,烦死了!!!!
……
晚上。
夏知睡着了。
借着柔软的月色,高颂寒看着被夏知包扎严实的肩膀。
打结的地方,是个小蝴蝶结。
高颂寒看着那个小蝴蝶,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那一天,他割伤了手,少年担心的要命,小蝴蝶一样飞上飞下,给他找药和纱布来包扎。
高颂寒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眼神柔软了些。
他拿起少年的手,去看戒指,他摘下了自己的戒指,比了一下。
两枚枫叶严丝合缝的镶嵌在了一起。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原来的那枚戒指。
他想着宴无微,眼瞳慢慢浮动起薄而锋利的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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