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可能说没关系。
但他不知为什么,想到了昨晚的高颂寒。
男人冲了冷水,浑身隐约带着寒意,皮肤是冷的,他便吹了头发,等身体暖了一些再上床抱他。
很矜持的拥抱。
戒指丢了很久,但高颂寒也没有发疯。
夏知又想到了那滴热烫的眼泪。
高颂寒,好像真的很怕他死掉。
不怕折磨他,不怕囚禁他,不怕玩弄他,不怕欺骗他。
但是怕他死掉。
夏知漠然想。
也正常。
毕竟,死了就没得玩了吧。
但是。
算了。
……
夏知忽然说:“你之前,对不起我的事情,除了那两次强暴,还有吗。”
高颂寒的心脏急促的跳动起来,他仿佛从少年疲惫的,服软的,温顺的态度中预视了什么,他紧张极了他从未这样紧张过。
他嗓音干哑:“为什么问这个?”
夏知想。
恐怖的魔术师又出现了虽然他死了。
但是夏知偶尔还是会做噩梦,梦见他一直幽幽的在他身边,咧着猩红的嘴巴对他狞笑,又或者把他麻醉,让他躺在床上,做尽一切想做的和不想做的。
他知道,魔术师死了,不代表一切就结束了,只要他身上有透骨香……这一切就结束不了的。
一直挣扎的白鸟遭受了酷刑,伤痕累累,还没从笼子挣脱,就又被粗暴的猎人夺走,被肆无忌惮的唇舌疯狂舔舐了稚嫩羽毛下的白嫩身体。
白鸟疲惫又绝望的发现,好像现在的自己羽翼未丰,飞到哪里都是可怕的牢笼。
于是,当初在顾宅的思虑再次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