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a走了。
陈愚怔怔看着自己放在一边的旅行包。
里面装着父亲的骨灰。
……
……也许,或许,大概,不,应该说,她根本就不应该淌这趟浑水。
母亲那边的事情刚刚勉强处理好,她和母亲马上要离开美国,带父亲回中国去了。
夏知的事情在她这里已经告一段落了,她能做的都做了,可以帮的也都帮了。
她带着父亲的骨灰直接回中国,可以跟宴说一声,让宴自己去联系monster的人。
她已经离开了monster总部。
以宴的本事,这并不困难,但必然要拖一段时间。
陈愚想,让宴去自己联系monster的人是对的,如果宴刺杀高……那么跟高在一起的夏……宴杀人从来看心情……可能会殃及到夏。
夏逃走失败,被高重新攥在了手心,陈愚是知道的她知道,却没有什么办法,高的势力不仅在洛杉矶庞大,而且动动手指就也差点让在纽约的母亲身败名裂。
想到崩溃到几乎要跳楼,又被她用父亲骨灰劝回来,却有点恍恍惚惚,疯疯癫癫的母亲,陈愚的手指蜷缩起来。
帮助夏知,她并不后悔。
她一直在黑市混迹,懂道上规矩,她和夏知之间是公平的交易夏知帮她找到父亲的骨灰,她帮夏知拿到船票。
而夏能拿到骨灰无疑是要哄骗高颂寒。
背后的风险夏已经承担过了,而母亲遭殃也是风险之一,但她既然请求夏知做了,就代表她愿意承受背后被高发现并被牵连的风险。
所以对夏知,他们算是两清,但是对高颂寒,陈愚却是结了怨。
她已经查到了,高颂寒确实是苏相远的儿子,流着和他父亲一样肮脏的血。
苏相远害死了她的父亲,而高颂寒差点害死她的母亲。
而她就只能什么都不做,带着父亲的骨灰和生病的母亲灰溜溜的逃回中国去?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但大智若愚,并不意味着要糊涂到底。
陈愚的眼里浮现了狠意。
她一个混迹洛杉矶地下黑市的情报贩子朋友忽然给她发来消息。
【xind:你让我盯着的夏,有个有意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