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沉默的望着他虽然他觉得宴无微说话好怪,还掐着一股很奇怪的腔调,好像在演什么偶像剧的女主角似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情确实在这种扯淡的安慰中慢慢放松下来了。
他想,可能宴无微是故意这样讲话的吧,他大一跟人打篮球的时候,也有男生喜欢用古里古怪阴阳怪气的腔调说些逗人开心的玩笑话。
可能是宴无微安慰人独有的一种方式吧。
但夏知很快发现,如果他是主人公的话。
上帝给他埋的可能不是伏笔。
非要形容的话。
应该是核弹。
*
宴无微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轻松愉快的笑了起来,他变戏法似的在指尖变出了一枚枫叶素戒,弹硬币一样弹起来,又一把抓住,吹了声口哨,随即跟了上去。
窗户开着,青年随意放到一边的狗血小说被清风胡乱吹开几页,窗外梧桐正好,被叶子缝隙打碎的阳光万箭般落在薄薄纸页上
【少女双肩纤薄,背脊笔直,她背对着少年,眼里含着热烫泪珠滚下来,打湿衣襟。】
【少女:“……少寒,我婚约已定,你不要再执着了。”】
【少年固执极了,他说:
【“只要阿姊允许我跟着就好了,我可以当阿姊的狗……一直跟着阿姊的狗,阿姊开心了,就摸摸我,不开心了,踹掉也没关系……我会永远听你的话!”】
*
夏知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身体基本是没什么知觉的。
其实这种感觉他很熟悉,被完全麻醉的感觉。
他模模糊糊的想,是高颂寒又要对他做什么吗……
然后夏知想起来自己丢了戒指。
夏知就恍然想,哦……他丢了戒指,所以高颂寒要教训他吗……
下一刻,他对上了一张脸。
绚丽的油彩勾勒出夸张小丑妆,鲜红的,裂到耳边的唇。
男人戴着高高的魔术师帽,宝蓝色的披风,精致的内衬,彬彬有礼的精致蝴蝶结,稍稍抬起的手戴着细致的白手套,能看到修长锋利的手腕弧度。
夏知的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