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发现这几天,夏知也不打游戏了,开始……
学画画?
夏知把高颂寒的准备的画笔扒拉出来,还有那些素描纸,当然画得不太好,乱七八糟的。
高颂寒看了一眼,“在画什么。”
夏知:“羊。”
高颂寒看着那只异形:“……唔。”
夏知烦躁的说:“画不出来,好难画。”
高颂寒想了想,“我教你。”
其实他说这句的时候,高颂寒想过少年一定会拒绝,用嘲讽的语气说谁要你教啊。
但是少年却沉默了一下,看他一眼,语气硬邦邦的,“教我。”
高颂寒怔了一下,他几乎又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和钝痛来。
无情的神明,突然又流露出一些微末的,割肉饲鹰的慈悲给他。
像一个小小的妥协,一个微弱的,和解的信号,是镜子的微小碎片,是重圆的希望与可能。
那冷硬如铁的心肠,一瞬间竟仿佛被这小小的光芒融化。
高颂寒掩饰住内心的震颤,坐到夏知身边,给夏知画了一只小羊。
夏知等高颂寒画完,看了一下,自己临摹着画,当然还是丑的。
一只歪歪扭扭,咧着嘴笑得奇奇怪怪的怪羊,有点滑稽。
他又觉得烦其实学画画本身他是不烦的,他心烦的是,他必须要努力去说服自己接受高颂寒的靠近。
高颂寒低声说,“可以先画九宫格辅助线。”
夏知抿着唇,画辅助线。
他没学过画画,手没准头,画得线也是歪的不太好看。
高颂寒在旁边看了一会,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画直线。
夏知身体微微一僵,他整个人被高颂寒搂在怀中,背后就是他宽厚有力的微热胸膛这几乎让夏知害怕得几乎想要拔腿就跑,笔都要捏不动了。
他真的很害怕高颂寒画着画着就脱了他的裤子,把硬挺塞到他的屁股里去。
刚来洛杉矶的那一个月,高颂寒几乎动不动就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