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想不出来怎么晚上悄悄的走。
别墅的安保非常厉害,都是人高马大的美国雇佣兵,逮他跟逮小鸡一样,对他注射无害麻醉药更是驾轻就熟,有一次夏知试探着从五点后偷偷跑出去,直接被保镖逮住了,眼看对方要给他注射麻醉,慌乱中直说有东西落在舞室了,想要去拿,不是要逃跑。
夏知真的非常讨厌被注射了麻醉的感觉那种药大概是高颂寒的公司研制的军用麻醉,不会伤身,只浑身无力,麻麻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个大型布娃娃任人摆布。
就是上厕所,都要高颂寒亲自帮忙。
……
几个人按着他给高颂寒打电话。
等电话的时候,夏知一动也不能动,被几个身材强壮的壮汉摁得死死的,挣扎不得。
夏知听见电话声,嘟,嘟,嘟……然后被人接起来。
为首的男人用英语陈述了夏知疑似逃跑的行为。
夏知听到高颂寒在那边沉默听着,男人说完了,高颂寒也没说话。
死一般的沉寂,过一会,夏知手脚都酸麻了,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他这一刻忽然非常害怕,他害怕高颂寒说,最近不让他出门,或者一些其他的。
男人的沉默像火,把他放在上面熬。
夏知痛恨这种所有的选择权都被他人掌握的感觉。
大概是高颂寒也在思考,到底是要惩罚他不乖的妻子,还是要对这小猫伸爪子似的试探宽容些。
过了很久,夏知才听到高颂寒简单的嗯了一声,“那就陪他去把东西拿回来吧,乔治。”
夏知觉得对方那漫长的沉默像是一种轻蔑,高颂寒一定知道他是在耍小伎俩,所以故意用沉默折磨他就好似高高抬起,最后又轻轻放下,像在轻轻教训警告一只犯错的小猫咪。
从那之后夏知就不做这种蠢事了。
他琢磨着,如果想走,大概不能被接回别墅,从别墅逃跑,很可能会被直接麻醉扔到高颂寒房间里。
五点之前在舞室的时候,找个机会甩开跟踪的人,直接从舞室逃走比较现实。
不不不,五点……真是太早了,凌晨十二点才开船,他五点溜走一定会被立刻发现,从逃走到开船7个小时的时差足够让高颂寒的人把港口掘地三尺的翻一遍了。
还有抗抑郁的药,夏知已经偷偷查到那个药叫盐酸舍曲林了,不太好买,需要有病历才能买到。
他原来想装抑郁严重,需要吃两片药,从高颂寒那里骗药。
但不太现实,高颂寒每天都会监督,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如果他说他严重了,高颂寒一定会请医生来判定的,他能瞒过高颂寒,也能瞒过医生,但是他瞒不过检验病症的医疗设施。
不过这件事也可以拜托陈愚帮忙。
最麻烦的,还是怎么无声无息的逃去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