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对服务员又露出笑意来,把手机还回去,“谢谢小妹妹。”
……
陈愚收到了短信,愣了一下,看完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
陈愚定了定神,“……没什么,就是我有一个朋友,需要一张从洛杉矶回中国的船票。”
青年染了一头金发,神态懒散,手里拿着一把刀,漫不经心的把鹿肉割得支离破碎,“中国是个好地方。”
陈愚看着眼前的青年他金发灿烂,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天生的微笑唇,让他显得极其的和善好亲近,懒懒的,不笑也有种天真无邪的味儿。
但陈愚知道,这个家伙可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天真。
他天生反社会人格,喜爱血腥,少年时期就是混迹美国黑市最残忍的刽子手。
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黑医。
黑市经常会有人参与枪战斗殴受伤,那些触目惊心的狰狞伤口,眼前人却可以面不改色的缝合,手术刀拿的像枪一样稳稳当当。
当然,他想要一个人死,没人能从他的枪口下活。
时间久了,自然在美国也积攒了无数人脉
可以去得罪一个正常人,但没人想招惹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你染得头发真自然,宴。”
陈愚先夸了一下,随后说,“我听说你刚从中国回来。”
陈愚说,“是在中国出什么事了吗?宴。”
宴无微的刀稳稳地陷进嫩肉里,三分熟的鹿肉切出红润的血,“啊,中国倒没出什么事儿。”
“只是想找一个人。”
“听到了一点点,据说他在美国的风声。”
宴无微舔舔嘴唇。
陈愚:“您要找谁?”
陈愚在美国混迹,自然要和黑市暗网的人尽量铺垫好关系。
她跟这个天生反社会人格的青年也算有些交集,父亲被苏相远带走以后,母亲带着她,去一家精神病疗养院当护工,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宴。
宴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看见蛇会尖叫,而他是那种会饶有兴致把蛇解剖开,观察血淋淋的结构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