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惹人注目的,还是扣死在脚腕上的银色锁链,长长的,蜿蜒到很远。
医生说,“轻度抑郁,有往中度发展的趋向,建议吃药。”
夏知轻车熟路的点点头,笑起来,“喔喔我知道,那可以给药吗。”
医生一顿,一板一眼说:“药会开给你的监护人的,夫人。”
于是医生就看见少年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医生说:“由于您现在是重度妄想症病患,是不完全行为人,我不能随意开药给你,精神药物尤其如此。”
夏知攥紧了拳头,忍了忍,没忍住,有点阴郁说:“……你知道我不是重度精神病人吧,医生。”
医生轻叹了口气,“很抱歉,夫人,我前身是军医,只遵从命令,现在,我为您的丈夫MR.高服务。”
……
高颂寒拿到了报告。
【轻度抑郁,有中度倾向,建议吃药。】
【药物为盐酸舍曲林,一日一次。】
【被害妄想症状暂无。】
高颂寒看着报告,微微闭上了眼,心头遏制不住,觉出难过来。
……
脚上的链子夏知都懒得开了,也不是很想出门,高颂寒不给他抑制透骨香的药,他出门会害怕。
有时候夏知会想,自己他妈的真是个废物,一次次被男人压在身体底下当玩物也就算了,被人骗得团团转还傻啦吧唧的给人数钱,傻/逼一个。
天底下最傻/逼的就是他,妈的,就没见过他这么憨的。
然后渐渐的情绪就越来越坏,会忍不住想,是不是这辈子就这样了啊。
好累啊。
从中国跑到美国来,以为自由自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结果好像比在中国还惨一点。
异国他乡,一群讲鸟语的老外,叽里呱啦也就算了,还被人误认为是疯子,丧失了完全行为人的权利,想干点什么,别人第一时间问,你的监护人呢?
他妈的,他身上也没挂高颂寒的电话号码啊?
为什么他一出去,有人看见他就打高颂寒电话?
夏知不知道,高颂寒托人在黑市做了一笔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