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冷静的想。
只只是纯粹直男,并且从日记看,他似乎还在贺澜生和顾斯闲那里有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之前只只甚至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但在知道他喜欢他后,却可以决绝的一刀两断。
事实已经证明,即便他在夏知心中取得了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也因为他是同性恋这件事而对他退避三舍。
高颂寒思考了一会,最后得出了结论
他们最后还是会走到这个地步。
无非早一点,或者,晚一点。
因为他不可能放手。
而夏知不可能接受。
那其实,就没有什么可悲痛犹豫后悔的了。
再来,就算夏知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接受。
他也不可能回头了。
但他又不可遏制的觉出一些酸涩和苦楚来。
因为他茫茫然又不可回避的意识到。
少年对他的拒绝,并非是孩子似的天真戏弄,而是在心理阴影后堆叠恐惧下的认真拒绝。
是他被爱恨冲昏了头脑,他害怕自己沉沦在母亲般至死也无望的等待下,失却了平日的冷静。
他埋怨只只将love is fearless当做戏言。
可他也没有去理解他的恐惧。
也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为他的恐惧感同身受。
是他太过傲慢,对他的太阳,有着大山般难以挪移的偏见。
难怪沉入深渊的时候,少年显得那样痛苦绝望,用泣血的嗓音,用含泪的眼睛,近乎血淋淋的问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高颂寒于是后知后觉的,又觉出撕心裂肺般,难以忍耐的凄然痛楚来。
他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