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回过神来,仿佛被他的话烫伤:“……没有,没有,我就是想……文件不能随便签的。”
但他没有办法否认,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觉出了一种……害怕。
刚刚高颂寒看他的眼神……和……和顾斯闲。还有贺澜生……好像差不多。
但再看,却又毫无踪迹了。
“那……”高颂寒微微侧头,轻声说:“可以相信我吗?”
夏知一怔,他又看到了男人脖侧那枚深刻的咬痕。
他想到了那段发疯的痛苦时光,世界徘徊着扭曲的怪物,高颂寒问他
可以相信我吗。
他带他去摸坚实的门锁。
告诉他会为他的恐惧而恐惧。
他说他会永远保护他。
……
asta的话没有证据。但高颂寒却有说到做到。
一个眼神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看一个人,不应该看他怎么说,也不应该看他怎么想,而是应该看他怎么做。
夏知想。
他……可以相信高颂寒。
夏知很缓慢的,把所有的文件都一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曾以信任为锁,交付过彼此的孤独。
所以现在,他愿意……相信他。
夏知:“……可以。”
*
高颂寒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养一周左右就能出院了。
高颂寒住的是单人病房。
夏知看见高颂寒在病床上躺着还看文件,上手把他手里的平板抽出来,“你能不能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