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男人略微低沉的声音。
“……你的事。”
夏知愣了一下,他说:“我的事?我……这种事情……啊,没什么的,我……没关系的。”
……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他能走出来一次,自然可以走出来第二次,无数次。
他可以被伤害。
但绝不会被改变。
……不会。
高颂寒安静的望着他。
于是夏知的话就渐渐说不出口了,只捏着勺子,移开了目光。
……
怎么会没关系呢……当然不会没关系。
每次都很疼。
身体的痛苦是其次的。
尊严和人格被撕碎,才是最疼的。
但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
没必要向高颂寒抱怨。
高颂寒看他逃避,也不在意,低声说:“我的母亲……”
他顿了顿。
有关母亲去世的事情,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
这是一道疤,只是触碰,就隐隐作痛。
但他依然听见自己缓慢的声音,“她离世那天,看起来,也若无其事。”
所以,他以为,那天他听到的,妈妈和舅舅吵架,只是妈妈气急时的口无遮拦。
那天秋高气爽,红色爬山虎密密长满了院墙,他一如既往的和妈妈告别,坐车去上课。
再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