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顾斯闲总归还披着一层温柔和蔼的假面,对他的态度也疏懒随意,会惯着他。
但晚上的,或者说,在床上的顾斯闲并不会。
他会变得非常残忍……无论他怎样凄惨哀求,也不会停下。
……
夏知的手慢慢攥起来,用很小的声音说:“……不要……做。”
顾斯闲的眉头慢慢舒展下来。
他用很柔和的语调轻哄,“你大病初愈,我不会动你的。”
他说:“我又不是禽兽,是不是?”
他轻轻的,玩笑似的这样说着,眼瞳却如同锁链,牢牢钉着夏知:“过来。”
已经接近命令。
就像是在床上的时候,对他,温柔又极其冰冷的训诫。夏知的脊背微微颤抖起来,他慢慢的,迟钝的点点头,然后慢慢朝着顾斯闲挪过去。
顾斯闲已经失去了耐心,披着和服下床,他穿着宽松的白色丝质裤子,几步走到夏知身边,把他拦腰抱起来。
少年的脸色更白了,他定定的望着顾斯闲,仿佛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顾斯闲要把他往床上扔的动作却顿住了。
他垂眸看着少年浓密的,在颤抖的睫毛。
怀里的身体在发抖。
于是顾斯闲缓缓环顾四周
温暖如春的屋子,还有宫殿自带的无烟壁炉,烧着昂贵的炭火。没有拉起的窗帘外,天空在下雪。
“很冷吗。”
顾斯闲忽然问。
他的语调失了一贯的温柔,因而听着有些冷漠似的低沉。
夏知没说话。
于是顾斯闲没有把人往床上扔了,只是将人抱紧了一些。
然后上床,一起盖上了被子。
他当然知道,夏知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