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为兄长,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什么也没有做。
但本不应如此。
绝不应如此。
所以夏知笑了。
少年笑了,他咳嗽着,手指还在颤抖,偏偏笑得那样轻狂又嘲弄。
这是连夏知,都能看出来的不应如此。
“顾斯闲。”夏知说:“哈哈,顾斯闲。”
夏知说:“所有人都可以对她不好,但你不可以”
顾斯闲语调很慢,冷冷的:“我为什么不可以。”
少年缓缓起来,他苍白的手捂住胸口,那里有一道已经痊愈的疤痕。
“你是可以为了yuki。”夏知望着顾斯闲,“说要把我这个渣男的心挖出来给她看的兄长”
顾斯闲定定的望着他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他闲适的抽出了绯刀,泠泠大马士革刚反射着弯曲的刀纹,想着要将欺负妹妹的人挖了心喂顾宅豢养的狼犬。
他其实有点后悔,因为那个时候,少年看起来太疼了。
但又那样明烈。
“我敬佩你。”夏知嗓音嘶哑,眼瞳却刚烈,那片漆黑仿佛在燃烧的永夜,闪烁的泪水缀成不灭的极光,“顾斯闲,那时候,我敬佩你。”
虽然,顾斯闲不是好人,但如果换成他夏知,如果他有一个像yuki一样可爱的妹妹。
那样的妹妹被人欺负,被渣男伤了心,辗转落泪,日夜忧思。
夏知会比顾斯闲做得更狠。
他说不定会把渣男的四肢卸掉,打成残废送进医院。
一个兄长,连妹妹被欺负了都无动于衷,那还算什么兄长。
这一刀,他心甘情愿,没有后悔,哪怕留下了疤痕,也视为男人的荣耀。
“但是现在。”
夏知说:“你辜负了我。”
“顾斯闲。”
夏知一字一句:“你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