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大过年的可听不得这些,一下心疼坏了,上去握着顾雪纯的手,“哎呦这孩子,快进屋子来坐坐。”
顾斯闲在旁边仿佛一个边缘人,他稍稍咳嗽了一下:“这个横批……”
老人这才注意到了他,看见他手里的对联,陡然看向夏知。
她发现夏知就在旁边干站着,“只只,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
随后对顾斯闲笑,“让我家小子贴,你是客人,就别沾手了,进屋来坐坐。”
夏知拿起一边的横批,又随手撩起一个高板凳,走向门口。
顾斯闲:“我来吧。”
夏知回头发现顾斯闲还在外面。
“我家的事儿,您可别沾手了吧。”夏知把板凳重重的往门口一放,加重音冷笑:“客人。”
顾斯闲笑笑:“客气什么。”
夏知懒得理他,爬上了高板凳,先把原来的陈旧变色的对联撕了下来。
碎纸窸窸窣窣的落下来,他想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记拿浆糊了。
他坐得高,想跳下去拿,顾斯闲却朝他递了过来。
夏知看他一眼,要去接,然而太过用力,身体一晃,高板凳用得太久,一条腿腐旧了,嗑嚓一声断了
“卧槽!”
夏知捏着横批整个朝后仰倒过去!
顾斯闲猛然攥住了少年的腿,却依然阻止不住少年往后歪的趋势
剧烈的失重感和不安感令夏知心脏提到了最高处,夏知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大脑走马观花的闪过了摔坏了脑子在病床上的惨淡余生。
“小心!!”
夏知感觉自己脑袋重重的撞到一个暖热的怀抱里。
夏知头被撞得生疼,他抬起眼,却看到了低头看他的贺澜生。
贺澜生显然走在时尚前沿,大过年的穿了个黑羽绒服,皱着眉头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拽起来,“你他妈长没长小脑啊?这都能摔?”
顾斯闲手指摩挲了一下夏知的脚踝,松开。
夏知撞得晕头撞向,踉跄起来,一把甩开贺澜生的手,“你胸口藏铁块了这么硬……滚,别揪我脖子!手他妈冷的跟冰块似的。”
贺澜生也炸了:“你有没有良心??我救了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