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夏知,想省点事,就直接进房间,若无其事的跟宴无微说一声,外面栅栏坏了宴无微一定会非常利索的带上他的小工具,把栅栏修的毫无瑕疵。
但是不知为何,夏知就是有点抗拒跟宴无微讲话。
尽管他知道宴无微非常好哄,或者,他甚至不用特地去哄,他只要站在宴无微身边,流露出一点点歉意,宴无微就会很自然的,很立刻的,很快的主动接上话头,两个人说点无关紧要的闲话然后他们之间那些嫌隙,那些裂缝,唰的一下就看不见了。
他们的关系,有点像被宴无微刷在这破烂木栅栏上,光鲜艳丽的防水漆,无论内里有多少裂缝,至少外面看起来都是毫无瑕疵的。
……
夏知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打开了储物间的门翻工具。
他有点头痛,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夏知琢磨着,自己也不算是很矫情的人,这个事情是他错了,道个歉就完了然后宴无微修栅栏,他继续去看调查本多简单的事儿?
他跟宴无微闹这别扭做什么?
夏知不知道。
就跟看见开着的马桶盖,大脑:关上。
他就本能去关上了一样。
现在大脑给四肢biubiu发送信号
不许找他!自己修!
……
小女孩已经回家了。
夏知在杂物间里翻工具,这储物间里乱七八糟的,都是史密斯先生和史密斯太太之前的东西。
宴无微的工具好像都被他放在一个房间里收着。
夏知不太想跟宴无微讲话,而且他记得以前翻吉他的时候也在这里翻到过一些维修工具。
曲奇闯了祸,倒也没有什么愧疚的,摇着尾巴在杂物间里乱蹦乱撞,冷不丁的撞歪了一个柜子。
那柜子看起来也很有年代感了,轰地倒在地上,落了一层的灰,骨架都坍塌歪斜了。
夏知挥舞了一下手,咳嗽了几声,有些生气:“曲奇!!”
曲奇一溜烟跑了。
夏知低咒一声,去扶柜子,谁知这柜子大概年岁太久又受了潮,质感酥脆,夏知一用力,直接全散架了,肚腹里藏着的东西也哗哗落了出来,砸在受潮脆弱的板子上。
夏知用半天力,就扶起了一个柜子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