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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外表好看也不行,还要看看实际应用到书写上效果如何,之前的赫蹄纸书写效果就很不好,要么不沾墨汁,要么就直接洇一大片纸,扩散程度和长安城里的谣言一样快。

有人拿起毛笔,正要提笔却忽然被人阻止:“就你那好似蜚蠊爬的烂字,还是不要写在这无字纸书上了,吾甚心疼啊!”

心疼纸。

周围响起一阵笑声,这人脾气好,被人调侃了也不恼,只默默地换成一张小一点的白纸,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连续,不吞墨,也不断墨,要比在布帛上写字还丝滑。

他将写字时的感受告诉众人,这就证明新的纸张成了,众人闻言皆喜,也都纷纷提笔在用来试验的纸上写字,那些不会写字的,就在新纸上小心翼翼地画一棵树,一株芦苇,或者是一枚四诛钱。

在自己手中制造出一件原本不存于世的东西,那种骄傲感几乎要突破天际,甚至自豪到大街上看到谁都想将他抓过来说上一句“对,新纸,我裁剪的!”

写字的人也逐渐加入绘画大军,片刻功夫,就已经玩到不亦乐乎了。

正欢喜着呢,有人抬头一看了一眼,这一瞥,恰好看见站在门旁,注视着他们的闻棠。

工匠:……

他咳了两声,工匠们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都停下手中动作,多余t的墨汁顺着毛笔滴到纸上,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

今天就摸了这么一次鱼,正好赶上上司视察工作。

就很悲伤。

然后他们发现,上司测试纸的方法……也是画画。

而且画得好栩栩如生好漂亮啊。

闻棠:多谢夸奖,汉武严选的专业约稿画师,技术当然过关。

前面已经造过两批纸,不过都因为各种原因失败了,新出的一批倒是还行,虽然品质远比不上现代的A4纸,但也能用。

纸质有点像她初中时做的那种英语报纸。

闻棠在这批新纸上找出一堆有待改进的地方,但在别人看来,这纸张已经先进到能当礼物送给其余诸国了。

拿上几本裁剪好的空白本子,还有不同尺寸的单张纸,闻棠就去未央宫做工作汇报了。

守在刘彻殿门前那几位的小黄门已经对闻棠很熟了,别的官员十几天几十天来一次未央宫,闻棠可倒好,从清凉殿到温室殿,来这里的次数像回家一样勤。

广牧君府的仆人们:没这么勤快,我们家县君经常不回家。

清凉殿内,刘彻正在和卫青下棋。

三年前,闻棠来未央宫,要么是刘彻下诏书命郎卫们去邀请她,要么她提前上文书禀告刘彻,现在则不同了。

刘彻:来!

无论什么时间,闻卿想来就来,一个人来可以,能带点东西最好,要是对大汉有大用处的发明或政策,半夜来也行。

刘彻根本没把闻棠当外人,她进殿后,将她唤到旁边,询问她如何看待这盘棋局。

闻棠:哦,懂了,陛下下棋下不过卫将军,想耍赖找外援。

但他肯定想不到,闻棠也不精棋艺,看不明白这局棋局。

真诚才是必杀技,于是闻棠直接坦白自己看不明白这棋局。

刘彻/卫青:……

棋局已将近尾声,刘彻一边下一边同卫青商量在河西之地建立郡县这回事。

闻棠下意识说了一句:“可以建马场!”

刘彻闻言,有了兴趣,也不顾手中棋局了,带上卫青,和闻棠一起商讨建马场这件事。

建马场这个方案,是闻棠从《河西走廊》里看到的,焉支山下,有一片水草丰美、地势平坦的草场,匈奴人自古以来就在这里饲养良种战马,原本是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