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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吓得季青梧往后一缩,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对方要咬她的脚。

但没有,祝九阴只是伸头过来仔细欣赏,随后蛇尾移动,将足链给她套到脚踝上。

季青梧松了一口气,低声道:

“好了。很好看,我喜欢,谢谢你。”

红蓝银三色的足链很好看,很适合她的脚,灵石盖在她脚面上,还微微发着光,照得脚面的青筋也有点红蓝色的迷幻感。

她看向祝九阴,祝九阴却并未看她的脸,只一直盯着那只脚。

她被看得脚有点发热,不由瑟缩了一下,脚趾缩成一团。

祝九阴忽地伸出蛇信,很用力,舔了她的脚趾。

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啊!你干什么!”

季青梧猛然收回脚,心脏狂跳,瞪圆了眼睛。

蛇没有回答,还是直勾勾看着她的脚,直到那只脚已经隐没在裙摆里,才轻轻地移开视线,看向季青梧的脸。

她蛇信又伸出来,分叉的舌尖在黑暗中晦暗不明,诡异而又恐怖,双眼两点红光一闪不闪。

季青梧立刻穿上鞋子要走,丢下一句:

“你状态不对,我得帮你找医生……今天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快步走出房间,简直是仓皇逃跑,生怕她又走不掉了。

每走一步就能感觉到脚上被蛇舔过的麻痒甚至是疼痛,蛇信究竟是怎样发出那种声音的,天黑了她都没太看清,但羞耻感简直加倍。

她跑进庭院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屋子。

祝九阴静静地站在房间门口,像一条白亮的长绫,很长又很平稳地从门框挂到地面,只有一双红眸奇异地闪着光,还定在她身上。

与她对上视线,那条蛇发出人类的声音:

“晚安,青梧。”

她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这让季青梧稍微安心了些。

另一边,祝九阴伸出蛇信,贪婪地、甜蜜地吮吸着空气中每一丝气息。

祝九阴知道自己正在失去尊严。但她不在乎。在能享受到的时候快点享受,这是她两千多年来形成的原则。

否则你不知道哪一刻,便会失去习以为常的一切,就像那个庆典的夜里她失去笼子,失去照顾她的妈妈姨姨们,也失去整个家。

在还没失去的时候,尽情地……感受、享受、沉迷吧,然后在失去之后日日夜夜地回味也无所谓。

她看向季青梧的房间,那条足链所在的位置在她脑海中清晰表现出来,季青梧穿戴着足链走向桌子整理桌面,又坐在蒲团上修炼,她都能通过足链的位置变化推测到。

她当然不会告诉季青梧,在做这条足链的时候,她加入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法术:追踪术。

从此以后无论天涯海角,她都能轻易找到她,别想再跑。

她知道她很变态,但她何错之有啊?

错的明明是季青梧……太过美味。

*

日子一晃便过去好几天。

这几天里,季青梧早出晚归,很忙,也借着忙碌不去和祝九阴多做接触,倒也算相安无事。

祝九阴在家里呆着,确实没再做出什么追求的事来,但可能也有点枯燥,她每天回来都会发现自己留在家里的旧衣物被撕扯成碎片。

她问祝九阴为什么,祝九阴就笑着回答:

“发泄啊~”

季青梧想歪了一瞬间,又立刻唾弃自己,怎么能这样呢,就因为祝九阴有点发情期的迹象,就把什么事情都扯到发情期的那种“发泄”上吗?

也许祝九阴只是发泄一下自己在家的孤独,就像小猫咪一样,总是会抓坏主人的沙发,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