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冷笑了下,充满了不屑。
孙戊用看二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叫了句“杰哥。”
老炮儿点点头,压根儿没带犹豫的,像拎小鸡仔一样地拎着我背包把我给提溜了起来站好。
我这会儿已经灰心丧气了,只是可惜胖子因为帮我说话反而被他的临时同伙给阴了一道,被我给连累了。
我情绪非常低落,整个人都蔫不拉几的。
直到孙戊往我的左手手腕上插了根很粗的针,然后又拿了管子,一头连通到那青铜墙面某个小小的凸起上。
这种感觉很奇怪,眼睁睁地看着红色的血液逐渐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然后顺着凹槽流动,旋转,逐渐没入墙面深处。
那种鲜红色大片大片在青铜上弥漫开来的场景,带来的视觉冲击也是强烈的。
墙面上流动着的血液越来越多,我的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恍惚中能感觉到一左一右那两个人架住了我,长着老茧的手牢牢束缚住我的手臂,我再想动弹却是动弹不了了。
那一瞬间我开始胡思乱想,胖子刚刚沾下来的铁锈一样的干涸的血,该不会是我爸的吧?然后我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如果我爸来过的话,凭着这些人的实力,想必里头的东西他们早就拿到了,根本犯不着再多跑一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长到我觉得是不是孙戊在胡说八道的时候,青铜墙上终于有了动静。
轰隆隆的一声响,我模糊地看到墙面上似乎凸出了个类似于扳手的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这种折磨终于要结束了的时候,老炮的脸色却突然一变。
时间紧迫,他只来得及伸手够住距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我和我身边的孙戊,还有剩下的那个土夫子,脚下一空,什么也来不及准备,和胖子差不多的遭遇,一下子便陷了下去。
地下是个很长的坑。
我情急之中只来得及一把扯下左手腕上的针头,护住脑门,其他的地方磕了个七荤八素。
天旋地转,我第一次意识到眼冒金星不是个形容词,我眼前止不住地发黑,每一次后脑勺撞击的时候,差不多都能看到几颗金星。
好在下坠的时间并不算长,起码跟我放血的时间比起来,却是短多了。
咔嚓十几声类似于鸡蛋壳碎裂的声音响起之后,我们终于不再往下落了,只是不知道下面铺了什么冰冰凉凉有点软的东西,也多亏了这,我们三个没有被摔成脑震荡。
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我的背包还结结实实地背在身上,没有摔得特别厉害,但人还是虚得很,几乎想躺在这里完全不动弹了。
不远处孙戊低低呸了一声,很快便摸索出手电筒来,打着。
我起初有些不太适应,眯了眼睛,好不容易蹭着墙壁坐了起来,摸索着把右手手腕上贴着的创可贴转移到左手上。
那边孙戊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我奇怪地一点点挪过脑袋去看,很快就也被眼前的恐怖场景给惊住了。
刚才鸡蛋碎裂的声音并不是错觉,只不过换成了蛇蛋,一窝鸵鸟蛋差不多大的蛇蛋被我们三个砸得稀碎,而那群蛋的主人。
成人腰那么粗细的蛇,看不清楚在这块儿狭小的空间里盘了到底有多少圈,墨绿色的鳞片上面布满了苔藓,竖着翠绿色的瞳孔,它和孙戊面对面,距离极近,再靠近几厘米的距离,分叉的舌尖就要直接舔上孙戊的脸。
但这种长期困在黑暗里的蛇,视力退化到极其有限的地步,我们身上沾了不少蛋液,一动不敢动,不用孙戊的眼神示意,我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只除了背对着我们的那个土夫子,老炮儿那边的人。
他看不到这边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