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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景气的问题,是城主一再让我们缩衣节食,只让我们干活,利润全让她拿去,这么难的情况下,还要我们送菜过去,并且她还不在城里,又浪费一大批,留给我们自己吃不好吗。”

低沉男声再叹气:“年年都送,能怎么办,再说你家又没送你说什么。”

粗犷男声:“反正我年后准备带家里人出城讨生活去,在这跟等死没区别。”

低沉男声:“出城?你爹不是躺着的吗,怎么去?”

粗犷男声:“不能说话不能动,跟个会喘气的木头似的躺一二十年,我大年三十还在工作养他,做到这份算不错了的,还管他?城主府旁边舅叔公记得不,他儿在他躺的时候就直接捂死埋了,哪会像我这样养这么多年。”

低沉男声:“可是你以后也会这样,你想让你孩子丢掉你吗?”

粗犷男声:“反正都差不多的时间躺,我会在快要躺的时候一头撞死,早死早超生。”

两人噗噗咚咚动了什么东西,检查了下药房的门锁,发现没有异样后,相伴离开。

徐清姿跟上去,两人各回各家,她跟着那个粗犷声线男人回去。

那男人的家在城南,这里位置相对偏僻,房屋错落繁复,几乎每家每户都亮着灯,但也有不少昏黑一片死气沉沉,没亮灯的房屋不仅没人,还没有人气,是空房。

穿过条条羊肠小道,终于来到男的住处,屋里燃烧着一根廉价蜡烛,本该是吃年夜饭其乐融融的场面,一进屋,却发现躺着三个人,两张床,一个躺老人,一个躺女人,女人怀抱里还搂着个酣睡的孩童。

38黔州城

◎有人专门在这里喂养◎

徐清姿悄无声息来到女人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非常,虽然棉被很厚,但没有从女人脸上感到热气。

她讲手掌轻轻贴到女人额头,内力缓缓传输,她发现女人全身内脏都萎缩得厉害,并非毒害,也并非劳累,更像是在娘胎里就没长好,出生后成了疾病。

她又探查了孩童和老人,发现都是的先天病症。

那个男的也逃不了,后脑勺长了一大块黑斑,正在癌变。

若真如霍清所说,大家都是近亲结合生下的后代,那就说得通了,母亲河只起到心里安慰作用,什么祝福什么祈愿,全是胡扯。

只是想找个借口**而已。

徐清姿还没弄清原委,不想打草惊蛇,她带着偷来的泥丸返回城主府。

这泥丸说是泥丸,但也不是完全是泥所制,她闻味道,里面应该还有一种叫田垠树的材料,这种树的树皮可以短暂麻痹身体,让人忘记疼痛,不能多吃,不然会失忆,并且还会失去身体控制变成残废。

她们雨石峰曾经移植过一两棵,师尊想用它燃烧的烟雾去炼制某些法器,但后来不仅器没练成,树也没活成。

田垠树生存地带比较挑剔,只有在西北极寒之地才有,黔州城位于东南,南辕北辙的方向,先不说现在城里每人都吃,所需要的数量,就光是来回运输,就不知道要多少人力财力。

在此之前,她在城主府采购蔬菜瓜果的车上闻到了一样的味道。

她刚开始并不确定,后来专门去,再也没有闻到,以为是错觉,就不了了之。

她回到城主府直奔膳房,今天除夕,再加上霍妗睡得早,不需要她们备膳,有些人便偷偷跑回家过年去。

现在的膳房了无人烟,许是走的急,案台上并未擦干净,还有许多残留的油渍和菜屑,地上箩筐东一个西一个,水缸盖子半开,里面的水已经见底。

她在膳房左看右看,挠了挠头,怎么不见地窖?

黔州城气候偏热,田垠树喜冷,砍断树木后若是不冷存,会腐烂长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