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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甚至感觉到快意与愉悦。

只要稍微用力一点……

师追辛只是不适的皱起眉头,稀里糊涂蹭了蹭祂的手。

祂丢盔卸甲,被烫着般迅速收回手。

师追辛烧到早上,勉强退了烧,他恍惚睁开眼睛,看见有人影在床前坐着。

男人脸上的怨恨似乎只是错觉,他无力的闭了闭眼:“希和。”

他伸出手,在床边摸了摸,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手。

“我想洗澡。”

师追辛有气无力,整个人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气弱体虚,只能依赖对方。

没过多久,男人主动将他抱起,他睁开一只眼睛,很快又脱力的闭上,迷迷糊糊中,他含糊发问:“我说了什么吗?”

怎么又不高兴?

“恶鬼”冷笑,阴阳怪气的怼他:“可不是嘛,叫了一晚上的将军,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

师追辛:……

也不用这样骂自己。

他终于睁开眼睛,眼下一片水色,迷离着眼神湿漉漉的望着祂。

“将军?”他抿起唇角,语调轻柔,婉转勾起鬓角的发丝拢到耳后。

这一瞬间,他眉眼柔和,轻慢的语气无关情/色,那么自然熟稔,比任何一句话都让人心神摇曳。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师追辛身体差,病殃殃的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抓着一把棋子。

旁边的纸片猫猫支楞着尖耳朵,摇晃着尾巴,卷着棋子跟他下棋玩。

他眉眼倦怠,身上也没有力气,更不想思考,慢吞吞的好一会儿都没落子,是有人催促才不情不愿的落下一颗。

“吃。”纸片猫猫卷着棋子落下,神气十足的抖抖耳朵,又一连吃了一长串。

猫猫尾巴一扫,眨眼间棋盘上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白子。

“……不玩了。”师追辛把手里的棋子一丢,郁郁的偏开脑袋。

“小凤凰,你又耍赖。”

“恶鬼”凑到他的面前,额头贴着额头,垫着脚尖从左边踩到右边,拉长一长条盘在他肩膀上,黏黏糊糊的贴在一起。

过烫的温度从额头传到薄薄的纸片上,纸片猫猫抖擞着耳朵,只是抱怨咕哝几句,将尾巴盖在师追辛的脸上。

“不玩就不玩了,上楼睡觉。”

“不要。”

下棋也不想下,睡觉也不愿意。

师追辛坐在楼下,手上摸索着纸片猫猫的脑袋,手指拐着弯往尖耳朵上摸。

才摸了没两下,突然一对中年夫妻钻进了店里。”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办丧事的东西?现在就要。”

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穿得像是个知识分子,女的一进来扯着嗓子,把人往旁边挤开,将一张单子拍在桌子上面。

“要便宜的就行,贵的我们可不要啊!”

师追辛扫了上面的单子一眼,眯着眼睛找摸了会眼镜,慢吞吞的说:“家里刚死了人?”

“呸,你家才刚死了人呢!”女的下意识对骂,反应过来后呸了一声,嘴巴还不干不净的。

那个中年男人拉着她,弱声弱气的劝说,没劝两句反而被她骂了。

“你扯什么扯?你老母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小宝正准备参加升学夏令营呢,这下好了,活着的时候吃我的用我的,死了还要动我们小宝上学的钱,真的是造孽哦,就是来防我的,成心不让我安生!”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我妈!”

“老不死的——”

门外站着一个看起来在读初中的孩子,手里拿着书,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只低着头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