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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同学婚礼,我去当伴郎。”

宋亭宴放下筷子,表情有些严肃:“你大学同学,不都在国外吗?”

他忽然想到之前陆应萧说要出国的事。即使后来两人再也没提起过,但当时确实结结实实往他心里扎进去一根刺。

“也有和我一样回国的啊。”陆应萧给他顺毛,“周五去周日回,嗯?”

宋亭宴暗笑自己太神经紧绷草木皆兵了,说:“知道啦,批准了。”

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出:“你之前说要出国工作,还作数吗?”

他还是很怕陆应萧有一天真的离自己而去,两人相隔不知道多少个国度再难相见。特别是在一起后,他发现自己越发离不开陆应萧。

“当然是假的了。”陆应萧搂搂他的肩,安慰道,“当时故意气你的,但凡仔细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你怎么这么笨啊。”

他侧头温柔注视着宋亭宴的脸,又轻声地、难过地呢喃了一遍:“你怎么这么笨啊。”

要是早点表露心迹,他们也不会耗到最后双双筋疲力尽。

宋亭宴当然知道陆应萧的意思,但无法解释出半个字,只能把这个话题轻轻放下:“以后少骗我,狼来了的故事听没听过?”

陆应萧问:“你是不是害怕了?当时,还有现在。”

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宋亭宴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承认道:“是,我挺难过的。”

陆应萧没说什么,亲了下宋亭宴的脸。

宋亭宴笑骂:“陆应萧!亲我一脸辣椒油味!”

陆应萧就嘿嘿笑,又要作势去吃宋亭宴的豆腐。

吃完饭后两人在小区附近走了一圈当散步,回来后陆应萧坐在书房地毯上拼乐高,宋亭宴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时不时给他递过去一枚零件。

陆应萧低头看着说明书,忽然冒出来一句:“我们什么时候也能结婚?”

宋亭宴下意识地:“嗯?”

陆应萧揶揄道:“都交往了,结个婚不过分吧?”

地毯上的青年盘起腿故作轻松地微微晃动,刚洗完澡吹干的刘海乖顺地覆在额前,褪去平日里的精明成熟,倒真像个清爽的邻家弟弟。

眼睛里藏不住的急切,也像个迫不及待的孩子。

宋亭宴仔细端详陆应萧的表情,装得像开玩笑,但其实无不认真。

就像差生害怕努力换不来好结果,天天在外人面前装作游手好闲一样。

“不过分。”他说,“会有那一天的。”

陆应萧追问:“具体什么时候?”

宋亭宴无意识玩弄着手上零件,说:“等到我们两个完全了解接纳对方吧。”

“我还不了解你?”陆应萧这下真急了,“还是你不接纳我?”

“都不是。”宋亭宴知道陆应萧过度解读了,坐到陆应萧身边,温声安抚道,“我很喜欢你,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长久地发展一下。”

陆应萧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嘟囔道:“反正你只能是我的。”

宋亭宴自觉说话有些重了,情侣刚在一起确实只适合无脑往外冒粉红泡泡。他把陆应萧的乐高收拾到一边,带着陆应萧躺到地毯上。

“你先去人家婚礼上沾沾喜气。”他说,“争取抢到捧花,给我们也传递好运。”

“必须抢到。”陆应萧胳膊垫在宋亭宴脑后,笑道,“再给你多要两盒喜糖。”

宋亭宴黏黏糊糊地应下,困意已经席卷而来。陆应萧抱宋亭宴回卧室,睡前给了他一个晚安吻。

第二天一大早又用一个早安吻叫醒宋亭宴,实打实的精力充沛。宋亭宴半眯着眼睛关掉十分钟后的闹钟,骂道:“能不能别烦。”

陆应萧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