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谁能证明!”
围观的士兵从来都痛恨奸细,苏珏的话并不能让他们信服。
“本帅相信。”
李书珩的话掷地有声,他愿意替苏珏做这个担保。
“主帅?”
“若董先生真的是奸细,本帅也难辞其咎。”
“今日之事我的确有错,我愿意领受惩罚。”
知道李书珩是在维护自己,苏珏更不愿让他为难,于是主动领罚,平息士兵的怒火。
“凡滋事斗殴者,领五十军棍。”陆羽出声道。
“我愿领受五十军棍!”
“那好,陆羽你来执刑。”
“是,主帅!”
有了李书珩的担保,士兵们暂时说不出什么,只是他们不曾离开。
他们要亲眼看着苏珏受刑。
苏珏也是个硬气的,整个行刑的过程一声都没吭,直到疼晕了过去。
……
第二日一早,李书珩安顿一切后坐在营帐里休息看兵书,陆明急匆匆跑来。
“主帅,董先生还没有醒,他从昨晚睡到现在,我怎么叫他都不醒,额头也烫得很,您去看看吧!”
李书珩手上翻书不停,“可有叫军医?”
“他们,他们说先生是奸细,他们才不替奸细看病!”
“荒谬,胡闹!”李书珩放下书册,语气严厉。
“人命关天岂是儿戏,你就说是本帅的命令!走,我同你看看去!”
此时,苏珏躺在床上,唇色都透着苍白,脸颊上是高热带来的红晕,他微微皱着眉,睡的也不安稳。
陆明贴心的把他的发髻散开,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李书珩拨开苏珏两边的碎发,探了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如何?”李书珩问那几个大夫。
“反正死不了。”许攸还带着怨气。
“许大夫,这是什么话?”李书珩心生不悦。
“奔波疲累,又受了军棍,不病倒才怪,之前似乎心神不太好,现下只需好好休息,喝几副药,烧退了自然就好了。”
到底还是医者仁心,许攸他们终是开了药。
李书珩点点头,吩咐许攸他们熬药去了。
心神不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子……”苏珏手指动了动。
李书珩坐在苏珏床边,“苏公子,你叫我?”
他没听清,俯下身子靠近苏珏的唇。
“世子……世子……小心……”
这次,李书珩听得一清二楚,他瞳孔微缩。
苏珏叫他小心,小心什么?
李书珩出了营帐,对守在门口的宋明说:“好好照顾董先生。"
“是。”
当天夜里,苏珏就退了烧,到底年轻,很久就好的差不多了。
……
来了军营几天,苏珏深知对他有意见的人还是颇多。
一个来历不明的游方郎中,还疑似是奸细。
他要是闲下来,大概会更加落人口舌,所以他就跟着其他几名大夫医治受伤的士兵,做些包扎伤口的事。
而且军营里读过书的人不多,他也会为那些想家的士兵写几封家书,甚至还帮忙干采买的活。
如此这般,军营里看不惯他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少了,很多士兵见到他也都会笑着打招呼说一声,“董先生好。”
来军营这么些天,苏珏也终于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今天是大军第一次的出兵。
苏珏站在远处看着大军开拔,思绪翻腾不已。
希望那梦境莫要成真……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