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有再多不甘,他也是败了。
“李书珩,还不将这些乱党拿下!”
“是,陛下!”
及至此时,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终于落下帷幕。
天佑西楚,宗政初策功败垂成。
一切都好像是万般顺遂,但李书珩心里却多了一层疑影。
另一边,苏珏默默从人群中离开,他慢慢走出殿外,连伞都未撑,任由雨水淋到身上。
胜了吗?
真的胜了吗?
为什么总觉得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而金元鼎临走之时,状似无意的看了远处的苏珏一眼,随后便带着大军和楚云轩承诺的离开。
雨还在继续下着,冲刷着一切血腥与罪恶。
……
月色昏暗,风沙不断。
楚越是被冻醒的。
被带离那山洞已有几日,果然如金元鼎所说,她成了胡人的奴隶。
白日里挖沙找水淘金,晚上他们就被关在笼子里,像猫,像狗,像畜牲,就是不像人。
因为寒冷,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蜷缩着,还是冷得打颤。
“有人吗?”
楚越下意识出声,却没有听见回应。
楚越打着颤睁开眼睛,满天的星子闪烁,她被困在笼子里,手脚都被铁链束缚,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不行,她必须要逃出去!
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营地起来一阵骚动,火把依次而亮,像是迎接什么人。
“金将军回来了!”
“将军,西楚的天子给了这么多啊!”
“这下可好了!”
“派人将这些东西仔细收好,咱们还指着这些东西发展国力呢!”
“是,将军!”
这些对话楚越听得一清二楚,金元鼎从西楚回来了?
西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越紧紧扒着笼子,希望能听到更多的消息。
然而金元鼎行事敏锐,很快就察觉到楚越的窥探,他径直走到关押楚越的笼子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女娃娃,作为一个奴隶,你不该偷听!”
“我可没有偷听,你们说的那么大声,想听不到都难!”
楚越毫不畏惧金元鼎的质问,反而更加从容。
“一个阶下囚还逞口舌之快,你们西楚人果真都是一脉相承。”
金元鼎话里有话,说完不再多看楚越一眼,径直回了营帐。
楚越嘴上虽讨了便宜,却还是受制于人,她不能坐以待毙。
可眼下还有什么法子呢?
……
时隔一月又半,雍州城再一次迎来了圣驾。只是相比前一次的祥云瑞霭,这次的天空却是与百官的心头一样,笼罩了厚厚的一层阴霾。
宗政初策谋反已经过了半月有余,很难说有多少人真正地参与了其中,但所有雍州王旧党都不可避免地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
毕竟虽然再无人提起,可上一次的百官罢黜血流成河,也不过是短短一纪之前的事。
然而众人静待的狂风暴雨并未来临,除了宗政初策与韩氏兄弟被幽禁听候发落,其他以附逆定罪的大小官员不过二三十人。
李书珩更是因为救驾有功,虽未直接加封爵位,却可享诸侯供奉,实乃无上荣耀。
就连苏珏与十二楼都得了赏赐,楚云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肆夸赞苏珏的机智果敢与十二楼的仁心善举,并直接亲口御赐十二楼为九州第一楼。
一时间,苏珏与十二楼的身价水涨船高,又是万人空巷。
但因为雍州王谋逆之时曾抓他为质,并将其奉为上宾,此事百姓不知,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