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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字一句地从喉咙里挤出来,“阿榆,你真聪明。”

在她严谨认真的分析下,原本危险的话题走向逐渐被掰回来了,甚至连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旖旎都淡了不少。

江望榆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发现漏洞,瞅瞅他的脸色,略一犹豫,选择不说话,视线飘落在他的领口。

衣领微微散开,露出的锁骨笔直锋利,甚至看见最贴身的里衣,纯白色的交领,往下则被衣裳遮挡。

她咽了口唾沫,面上忽然烧起一丝热意,连忙伸手去推他。

贺枢正在为她说的那些话出神,一时不察,被她推开,仰面倒在榻上。

他下意识揽住她的腰,她没能坐起,还压在他的身上。

贺枢尽力不动声色地调整姿势,保证下半身错开,迟疑着开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望榆直觉自己不能乱说刚才的奇怪感觉,犹豫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腰侧被他虚虚揽住,她没有着急离开,侧趴在他的胸前,稍一抬眸就能看见他弧度优美的下颌。

贺枢轻轻揽住她,闭上眼睛。

无声相拥片刻,察觉她挣开自己的手臂,他立即睁眼,“怎么了?”

“你太硬了,睡得不舒服。”

江望榆纯粹描述趴在胸口睡的感觉,没有发现他一瞬间僵硬的身子,趁他发愣的工夫,坐在榻边,揉揉半边脸颊。

压得有点麻。

她一边揉,一边去看他,见他还躺在榻上不动,顺手帮他整理被自己弄散乱的衣裳。

手刚碰上衣领,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幽深,昏黄的烛光晃过,留下一点明灭光影。

她眨眨眼睛,想凑近细看,他却借着她的手坐了起来。

贺枢避开她的目光,缓缓呼出一口热气,声音低哑:“往后不要随便说这样的话。”

“我又说错话了?”江望榆瞄了一眼他的胸口,“可能因为你经常练武,胸膛确实硬邦邦的。”

她停了一下,发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流露出一点嫌弃,连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习武有助于强身健体,大不了我以后不再抱着你睡了。”

贺枢比她更清楚她的话里不包含任何暧昧暗示。

开窍的时候,她比他更勇敢,坦率直白地说出她的心意。

不开窍的时候,说出的话做出的动作过分亲密,堪称撩拨,目光依旧纯粹澄净,不含任何旖旎,只留他一人苦苦压抑。

“……最后一句就不用了。”贺枢再度呼出一口闷气,扫了一眼狭小的屋子,深知不能再待下去了,转移话题,“是不是很晚了?”

江望榆推开门,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夜空满月,估算道:“大概过了亥时正。”

月光皎洁,她的头发有些松散,尤其是之前贴在他胸前睡的那一侧,几缕头发飘散,垂在白皙脸颊。

贺枢勾起那一缕散发,挽至耳后,捧住她的脸,“我明天什么时候去找你比较好?约在哪里见面?”

“用过午饭后吧,或者你要去家里吃饭吗?阿娘下午的时候还说过年一直没有见到你。”

贺枢想了想,“不了,午饭就不用吃了,我直接去你家里接你,可以吗?”

“那定在申时初?”江望榆询问他的意见,“灯市主要在城东那边,走过去也不算远,就当散步了。”

贺枢自然没有异议,点头答了声好。

送他离开角院,江望榆锁紧院门屋门,脱掉外袍,上榻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抬手摸摸额头,还没想清楚,困意越重,陷入睡梦之中。

*

翌日,午后。

贺枢提前一刻钟出现在江家门口,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