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宿八星官。”江望榆仍盯着天空,抬手一指,“两者都属于玄武七宿,大概在壳的位置……”
四下无声,唯有她认真描绘牛宿、女宿星官排布的声音,最后她干脆从头开始讲了一遍北方玄武七宿,尾音轻轻扬起。
“……壁宿位于最后,你看像不像玄武的尾巴?”
等了半晌,江望榆没有等到回答,低头,揉捏酸痛的脖子。
他站得很近,身上独特的熏香随夜风吹过来,夹杂一两分米酒的气息,令人沉醉。
她用力甩甩头,见他低垂眼帘,迟迟没有说话,不由问:“元极,你怎么了?”
“我、没、事。”贺枢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你有没有听见我最开始说的话?”
“最开始?”她揉揉太阳穴,努力回想,又看着他,声音有点飘,“元极,你不要晃来晃去,好不好?晃得我头晕。”
“我没有在晃。”
他明明站得稳而笔直,贺枢心生疑惑,凑近看见她脸颊浮起一点红晕,忽然得出一个诧异的结论。
“阿榆,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醉?”江望榆眨眨眼睛,头往两边歪了歪,义正言辞,“我没有醉。”
有些话过了合适的气氛,不宜再说出口,况且她现在一副醉晕晕的模样,真说出来,她不能清醒回应也没用。
贺枢无奈长叹一声,从她的手里接过灯笼,“我送你回……”
最后一个“家”字尚未出口,她突然往前倾倒,他下意识接了个满怀。
微暖的指尖抚上脸颊,轻轻戳了两下,她靠在他的怀里,仰头甜甜一笑。
“你真好看。”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她会不会完全听不出来?……
贺枢曾经听她说过酒量不好, 但他没有想到竟然不好到这种境界。
在他看来,那些米酒根本算不上是酒,更多的是甜糯米, 酒味清淡得可以算作没有,让他喝两三碗都不会醉。
她喝了两三口就醉了。
他仔细回想, 从她喝完米酒到现在, 方才讲述玄武七宿的时候, 声音就有些发飘,那会儿他正在努力平复心绪,一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这么一想,可能她走出家门没多久就醉了。
贺枢扶着她的肩膀, “我是谁?”
“元极。”
“元极是谁?”
“是好看的人。”
行吧,从好人变成好看的人。
“那你喜……”
贺枢顿住。
她现在是醉了, 可她醒来之后还会不会记得现在的事情, 他着实摸不准, 有些话不能随便乱问。
贺枢吞回剩下的话,“能站直吗?”
“能。”江望榆甩甩头, 一把推开他,“我要回家了。”
她的脚步略显虚浮, 身形歪了两下, 成功往前走了两三步。
贺枢连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臂,劝道:“我扶着你,这样走得更快更稳妥。”
“哦,谢谢你。”
若非看见她脸上浮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神微微涣散,声音轻飘,贺枢甚至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真的醉了。
她不再说话, 很安静,搭着他的手臂往回走。
贺枢一点都不介意抱她回去,但他十分认真考虑了一下这样做的后果,肯定会被江朔华直接揍出来,甚至可能许久见不到她。
他遗憾地放弃。
幸好距离不远,贺枢搀扶她走回院门口,一眼看见等在门前的江朔华。
“阿榆?”江朔华接住妹妹,拧眉唤了两声,没听到回应,神色了然,“真是的,都叫她不要喝那么多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