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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准备好了吗?”

“回陛下,”曹平恭声回答,“衣裳已经用熏香熏好了。”

贺枢换上普通圆领袍,抬起衣袖,嗅闻一阵,香气略重,遮住药味。

只要不是扑进他的怀里用力吸气,应该闻不出来。

贺枢又上下检查一遍,确定衣着没有不妥之处,正打算转身,脚下一重,一团橘色扑在脚边,轻轻咬住衣摆。

他弯腰抱起橘猫,无声对视半晌,“今天不能带你去。”

“喵……”大橘可怜兮兮地叫了两声。

贺枢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大橘上次见到她,应该还是之前去江家的时候,再过两天就满半个月了。

“照顾好它。”

贺枢将橘猫递给曹平,大步走到殿外,看见候在外面的冯斌,略一点头。

“走。”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我姓江,名望榆

江望榆坐在廊庑下, 仰头望天。

今天是晴天,天色碧蓝,仿佛用清水洗涤多次, 一片白云的影子都没有,一轮圆圆的太阳高挂在空中, 金色光芒四射, 璀璨耀眼。

她抬起手, 挡在眼前,透过指缝,眯着眼睛看向太阳。

今天九月初八,她来到诏狱已有两天。

除了坚守在院门口的锦衣卫、每天定时送饭菜的侍女, 她见到的人只有那位锦衣卫指挥使,没有追责质询, 没有严刑拷打, 院落干净敞亮, 就连她昨天大着胆子要了一本话本,都有人送来。

如果不是前天进来的时候, 她亲眼看见北镇抚司四个字,她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被关在诏狱。

江望榆合拢双膝, 下巴搭在膝盖, 一点点往下溜,埋首进膝间,缩成一团。

她在这里衣食无缺,除了不能出门、不能往外送信,其他一切都好。

可是……阿娘和哥哥,孟姐姐和孟郎中,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冯斌只说他们不能随意外出, 绝对没有生命危险。

都被她拖累了。

还有元极,他是唯一一个跟自己值守的天文生,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他送信说他没事,可是……

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他焦急担忧的询问:“江灵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江望榆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清眼前的人:“元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被抓进诏狱了?!”

最后一个问题的话音刚刚落下,她迅速起身。

在台阶上坐了大半天,她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变,腿脚微微发麻,起身的时候又急,脚下一时没有踩稳,整个人往前倾倒。

想象中摔在坚硬地面的痛感没有出现,她跌进一个宽厚的怀抱,肩膀两侧被人轻轻捧住,克制地保持适当距离。

他担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事吧?”

鼻尖萦绕一股浓郁的熏香,江望榆下意识眨眨眼睛,睫毛轻轻擦过他胸前的衣裳。

憋在心口那股气一瞬间呼出去,吸气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闻到他身上的熏香、透过衣裳传来的体温,最后是一股苦药味。

家里母亲兄长时常喝药养身体,她又经常去回春堂,对药味一向敏感。

前天见到他的时候,他就生病了。

江望榆用力按住他的手臂,连忙退离他的怀抱,急声问:“你的病还没好吗?身上还有这么重的苦药味?还是说你挨打了?”

“没有挨打,病已经全好了,你不用担心。”

贺枢连忙宽慰她,没想到她竟然还能闻出药味,决定下次换一种熏香。

“脚怎么样?有没有扭到?”他托住她的手臂,低头看向她的双脚,“你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