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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劲,一起走进医馆前堂,熟门熟路地找到摆灯的地方,点起三两盏灯。

“公子莫怪。”孟含月端起茶壶,倒出一杯冷茶,“太晚了,不方便烧水。”

贺枢瞥了一眼面前的茶杯,没动,“阁下既然是大夫,不妨替克晦看看手臂,先前不小心受伤了。”

孟含月立即看向江望榆,瞪了她一眼:“过来!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

“……我觉得不严重,”她缩了脖子,“就是被抓了几下。”

“过来。”孟含月冷着脸,“严不严重由不得你说。”

江望榆连忙走过去,坐在诊案后,挽起衣袖,往前伸出手臂。

屋里明亮,诊桌上摆放一盏灯,明晃晃地照亮那几道抓痕,许是一路上被布料摩挲,抓痕比之前通红,印在白皙的肌肤。

她瞅瞅孟含月的神色,低头缩起来,不敢说话。

孟含月托住她的手肘,手指自上而下,轻柔点过小臂,按了下手肘、手腕,“痛吗?”

“不痛。”

“看来没有伤到骨头。”孟含月打开一个药盒,挖了一小块药膏,均匀地抹在小臂,“上面的指印不像是同一个人的,你干嘛去了?怎么招惹到这么凶残的人?”

“跟别人起了点冲突。”江望榆正犹豫是否该如实以告,“我没事……”

“是我抓的。”贺枢突然出声打断,看着手臂上的绿色药膏,拧起眉头,“严重吗?”

“这跟你没关系。”她连忙说,“是韦家人,你只是抓了下手腕,没事的。”

孟含月拧眉看看两人,沉下脸,“公子,夜深了,男女有别,你该走了。”

贺枢压根没有看她,只说:“克晦,我从文渊阁借了两本书,是苏子容所著,明天去观星台的时候给你。”

“……不用。”江望榆忍痛拒绝,“官衙里也有藏书,想看的话,我会去那里借。”

贺枢沉默片刻,“我先回去了。”

她应了声好,顺手一指,不忘提醒:“记得带上那盏灯笼。”

“嗯。”

贺枢提灯跨出门槛,听见身后响起的关门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门匾。

回春堂。

之前说卖香囊的地方好像就是这里。

“陛下。”曹平悄无声音地从小巷冒出来,“快到子时初了,奴已经打扫干净寒舍,还请陛下移驾。”

“你那宅子可算不上什么寒舍。”贺枢随口说,“去朕买的宅子,离这里近,城东太远了。”

曹平琢磨了下天子的话语,没有听出责怪意味,摆手示意金吾卫把马车牵走。

“是,请陛下放心,老奴吩咐人时常去洒扫,宅子一应物件都齐全。”

近是真的近,绕过两三条巷子,便到了。

曹平摸出钥匙,打开院门,连声吩咐随行的两名的内侍去烧水、收拾被褥,再走进正屋时,看见天子把玩一柄匕首。

匕首锋利,闪烁凛冽寒光,刀面平整光滑,映出天子冷淡如画的眉眼。

“韦谦彦那个孙子后来怎么样?”

“他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冯指挥使,察觉自己被人骗了,十分生气,让仆从砸了

摊子。”

曹平不便出面,只派金吾卫暗中保护天子,后来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让人将韦家兄妹引到相反的地方。

“韦姑娘劝了几遍,也不理他了,径直带着侍女离开,韦六郎更加生气,当街扬言一定要找出那位算命先生,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他如此喜欢喝酒,让人暗中送他十几坛美酒。”贺枢转了转匕首,语气淡淡,“酒后失足摔一跤,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门。”

曹平认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