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抱起两个匣子,跨过门槛,抬头看向挂在上方的牌匾。
玲珑阁。
她不由感叹真的好贵,眼角余光瞥见跟上来的身影,疑问:“你不是还要去衙门吗?”
“不急。”贺枢问,“你买好寿礼了?”
江望榆点头,“我按照你说的,买了一方砚台。”
贺枢顺口问:“多少钱?”
“咳……”她低头,小声说,“二钱银子。”
贺枢默了默,叮嘱道:“记得送礼时和别人一起去。”
“好。”
“我先去府衙。”
江望榆目送他走远后,脚步朝右一转,走向回春堂。
一进后院的屋里,孟含月先端来一碗熟水,“忍冬花泡的,清热解暑。”
“给你,孟大夫。”
她先将方形匣子交到孟含月的手里,这才端起碗,喝了小半碗熟水。
孟含月打开匣子,瞧见里面的珍珠耳坠,一愣:“你还真去买了礼物?”
“对呀,孟大夫,你喜欢吗?”江望榆放下碗,双手绞在一起,“不用顾及我,不喜欢的话,我再送你一副新的耳坠。”
孟含月提起耳坠,指腹擦过珍珠,珠面莹润细腻,估摸着不便宜,叹道:“你呀……我都说了是玩笑话,不必当真。”
她连忙说:“孟大夫,这副耳坠虽然造型简单,但与你很相称,不会妨碍日常看诊磨药,你一定要收下,店家可说了,不能退回去。”
“我也没说不收。”
孟含月合上匣盖,将先前存的锦盒推到她的面前,另外搭上两个药包。
“伯母最近有些苦夏,我准备了一些消暑的花茶,每日泡一壶,你跟初一也可以喝,和药效不冲突。”
说完,孟含月见她要掏出荷包,一把按住她的手,“行啦,还给什么钱,你不如早些回家,快到晌午了,等会儿更热,况且你逛了大天,不饿吗?”
听她这么一说,江望榆还真觉得有点饿了,又见孟含月执意不肯收钱,只好塞回荷包,提着一堆东西回家。
刚进家门,江望榆闻到浓郁的饭菜香味,连忙放好东西,走进正屋。
“给。”江朔华递来一张巾帕,“先擦汗。”
董氏放下最后一盘菜,唤道:“吃饭了。”
用过午饭,她洗干净碗筷,又回到正屋,捧着长形木匣走到董氏面前。
“娘,我买了一根簪子,我帮您戴上。”
不等董氏拒绝,江望榆眼疾手快地将兰花簪插进母亲的发髻,跑进里间,端起铜镜,摆在董氏面前。
“阿娘真好看。”
说完,她不忘转头看向江朔华,详细描述簪子的模样。
江朔华跟着笑笑:“阿娘喜欢兰花,阿榆,你这簪子买的很好。”
董氏伸手摸摸簪子,碰到簪尾的花瓣,再对上女儿期待的目光,失笑道:“嗯,阿娘很喜欢。”
江望榆顿时笑得更开心。
就着家里近况闲聊片刻,董氏回屋做针线活,她看了一会儿,转到东厢房,坐在书案后,想了想,问:“哥哥,你们男子喜欢收到什么礼物?”
江朔华愣了下,不动声色地问:“你要送给谁?”
“一个同僚。”她回答,“跟我一起值守的天文生,之前他帮过几次忙。”
江朔华神色稍缓,“既是同僚,送笔墨纸砚总归不会出错。”
江望榆想起元极之前那番关于送礼的说法,越发觉得自己多买那块墨锭的决定很正确,应了声好,又说:“哥哥,我讲话本给你听,好不好?我今天在书坊看到几个不错的故事。”
江朔华颔首,摸到一把折扇,徐徐为她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