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而已,但也不能让她胡闹来了,又胡闹回去。她也要收敛收敛脾气,知道天高地厚,人也要沉稳一点。
听到父亲,云竖含糊地应下来。
什么欺负,她受到欺负不会欺负回去吗?若还来找她打小报告,跟几岁孩童有什么区别。
“累了吗?”
她摇了摇头,“还好。”
整顿休息了一日。
云竖换上了书院特有的服饰,头发也只是发带系着。
她被带到了屋子里,手上的书本跟她之前看得差不多。
屋内陆陆续续进来了一些人,三两成群,走路时都还在讨论什么,行为举止颇为娴熟。
她们不着痕迹地略过云竖,思考着这人是哪里来的,之前从没有见过。
现在也不是招生的时候。
源源不断的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云竖微微蹙眉,索性不再看进来的人,反而转头看向窗外。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书本的表层,手腕处的玉镯若有若无地隐现,佩戴的玉石皆为上乘,连鞋子也镶嵌珠玉。
粗粗一看,又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女郎。
靠关系进来的。这种想法很快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这里不乏有人是出身好的,但为了彰显自己的才气,腰间也只会佩戴玉牌。
“昭鹤。”
那人侧身看了看身旁的昭鹤,视线又回到云竖的身上,可被注视的人显然并不在意。
“你瞧瞧,这是不是昨日祁连祁春说的那人,听说跟山长关系很密切。”
叫昭鹤的人侧目斜视,“你说,山长要收她作弟子吗?”
“你不觉得她有些怪怪的吗?”
褚绫撑着手,又说不上哪里怪怪的,对着昭鹤轻轻微笑,语气很低,带着柔柔的腔调,“你该让她知难而退。”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很好地在山长面前露脸的机会。”
夫子姗姗来迟,严厉地说,“都安静下来。”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夫子的声音。
途中偶尔有几人站起来,不余遗力地发表。
云竖很快把昭鹤这两个字记在了脑子里,她的目光很正常,同时又让人不得不注意。
昭鹤坐下来,余光投向那人,莫名地开始关注。
是个废物吗?
昭鹤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上扬,很快找到机会张口开始针对。
“夫子怎么不问问新进来的同窗?”
一个显然是靠机会进来,同样外貌又很好的家伙被刁难,随后露出难堪的神情,众人期待地看了过去。
每个人的脸上神态不一,目光却都透着相同的含义——是什么水平呢?
四周的恶意不假思索地拢靠过来,像是一条长长的触角想要穿透表层的肌肤。
靠坐在窗边的云竖站起来,可以看到的半张脸带着透明,褶皱的衣摆倾下来。
起码举止是合格的。
她的话很简单,众人却感到遗憾。
她的话简单到让人觉得不上不下,身体像装满液体一般骤然裂开,顿时萎靡一下,不免挫败。
她们收回目光,不再注视她。
课堂结束后,她们陆陆续续离开。
“听听你的声音,多难听啊。”
褚绫跟昭鹤一同离开,走到长廊,慢悠悠地说。
昭鹤嗤笑着,突然顿了顿,“你不是也想这样吗?”
她们两个没有继续说话,一同看向不远处的云竖,以及站在旁边的山长。
“感觉怎么样?”谢真问道。
“还好。”
云竖的书被谢真拿过去,粗粗翻看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