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 / 3)

竖起身离开,她跟在后面,见人上了马车彻底离开,才走回庄内松了一口气。

“掌事,上次来的不是这位女郎啊。”

“这次来的才是主家的主。”她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嘴角扯了一下,“若不好好服侍着,一句话就能让你走人。”

那人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似乎都要蹦跶出来,无法转动一下,脸上的表情更是颇为夸张。

马车上。

“女郎累了吗?”

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马车的侍从抬手倒着刚刚泡好的茶,慢慢靠近云竖,柔若无骨的手攀上她的手臂,水润的眼眸仰视着女人,无不透着隐秘的信号。

“谁让你来的?”

侍从愣了愣,勉强地维持脸上的表情,“女郎在说什么,奴听不懂。”

他慢慢地抬眸看向女郎,下意识蹙眉,抓着女郎的手也跟着松了松。

女郎看他,好似他不是一个男人一样,像物件,不似以往那般轻易就能勾搭上。

生气了吗?他吓得彻底松开了手,声音发颤,“女郎。”

“谁让你来的。”她缓慢眨了眨眼,“我父亲,还是云栾?”

“是栾女郎,她让我来的。”

云栾只比云竖小上一岁,却早熟许多。

“让你来只是吩咐上我的床榻?”

“栾女郎说女郎没了侍夫,让我来服侍女郎。”

“她倒是管得挺宽。”她嗤笑了一下,神情越发冷漠,像玉塑的一般。

马车停下来,先下来的是云竖,后面下来的侍从被人扶下来,直接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眸中充满了害怕。

他被粗暴地扯起来拉进了府邸,旁边的管家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发白神情惊恐的侍从,随意说了他的去处。

“下次若还有人如此,下场就跟他一样。”

旁边看着的侍从们不自觉抿唇,低低地应着。

云竖院子里的侍从更是从这日开始,越发紧绷小心起来。

原以为女郎生了一场病,脾气好了许多,原来是更加让人难以琢磨。

变得不喜男色,甚至越发阴晴不定。

……

几日后,云竖打着云栾的借口,朝她的房内塞了几个侍从,又让人四处谣言她的风流趣事,直到传到云母的耳朵里才肯罢休。

云栾因此被禁足了几日,却开始胡乱地蹦跳起来,老往云竖的院子里跑。

她盯着过来的云栾,目光沉沉,“你又来做什么?”

“母亲说让我多与姐姐待着,该肝胆相照,手足情深。”

云竖皮肉僵硬地笑了笑,重复她的话,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肝胆相照,手足情深?”

虽然不知道原身之前怎么活的,但那22房侍夫里也有五六个是她塞进来的。

那晚过去,云竖哪里还不知道这表面上的关系。

云母云父纵容宠溺原身,云栾跟冤大头一样不被重视,被原身欺辱,两个侍夫更是各有各的心思。

“云栾,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提醒你,你是不是越发得寸进尺起来?你还真把自己当妹妹了?”

云栾脸上的神情显眼地僵硬了一下,目光瞬间阴沉沉下来,渗着散不开的阴郁,一点都不带遮掩,死死地凝视着她。

“下次若还来这里,我就打断你的腿。”云竖继续说着,轻飘飘地。

站在庭院的云栾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人,她变了许多,外形气质,神态衣着,起码很像幼时自己想象的姐姐那般。

可偏偏那张嘴跟之前一样,像锋利的骨刺一般游入她的骨髓里毫不留情地穿透,毫无用处,恨不得让人想要撕烂,最好拿钉子钉在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