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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置,两个月的时间还不能从边疆回来吗?

慢慢浮现的猜想,让李持安从头到脚开始绝望起来,不想去猜想,不敢去猜想。

一想到可能的结果,李持安甚至不能呼吸。

淞朱连忙将公子扶上马车。

马车内,他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一言不发。

淞朱擦着公子的手,小心道,“公子再等等,说不定女君就回来了。”

公子似乎不愿意说话,面容沉寂下来,寡淡冷清。

马车继续前进着。

突然停了下来,同时听到了两匹马的声音。

外面的人朝马车内的正君说道,“对面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相撞,总要有一个退后相让。

李持安出声,给她们让路,并不想多生事端。

对面那辆马车似乎知道了这辆马车的身份,很快女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正君不想知道云学士的下落吗?”

淞朱听到,狠狠皱眉,觉得那女人不怀好意。

李持安急促呼吸了几下,觉得烦躁,恨不得掐死说话的那人。

姚妗见里面的人不出声,继续说道,“我听闻云学士不知所踪,却找到了她的衣物。”

马车里的帘子终于掀开了一点。

他嗓音有些冷,“她如何了?”

那帘子的一角,只露出他的半张脸来。

他眼圈红红的,活像是被人欺负过一般,浑身柔弱,到透着美艳熟透的气息出来。

姚妗不可抑制地看出了神,甚至喉结也滑动了一下,目光变得炙热。

甚至能够想到这气性大又容貌美艳的寡夫被压在身下会是如何的模样,会比其他男人更加放浪还是更加羞涩。

她嘴角咧了咧,带着极为浓厚的恶意和不加掩饰的打量,“她死了,转运使不敢回来,两个月找不到人,将城中翻了一个遍,却只找到她烧焦到一半的衣物,甚至还找到烧焦的尸体,你说她死没死,边疆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马车上的人良久没说话,另外一个声音出现,带着急促,“回府。”

姚妗盯着那马车离开,目光阴晦,又叫来旁边的随从,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

还在看热闹的几人散开,听着刚刚的话,不免唏嘘几下。

这刚娶回来没多久的夫郎就成了寡夫,听说还没个孩子。

不是克母就是克妻。

回到府上。

李持安便待在内室不出来,内里的侍从都被赶了出去,只有他一个人。

搁着屏风,他伏在床榻上低低地哭着,浑身脱力,薄衫遮不住脊骨的凸起。

翌日。

他又派人去找昭鹤,去让人询问妻主的下落。

他待在内室里不出去,甚至从昨夜到现在也没吃饭。

淞朱从外面进来,绕过屏风,见公子抬眸盯着自己,稍稍点了点头。

“是真的”他身形晃了晃,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失声。

淞朱走到公子身边扶住他,言语晦涩地说道,“昭鹤女君说,情况确实如此,但叫公子再等等。说是等转运使回来,等她回来,转运使还未回来,这一切都还没定下来。”

等。

又要等。

他还要等多久?

李持安低垂着头,攥紧帕子,目光挪移到藏在床底的白绸。

“公子,公子为何不再等等,家主还在洛城……”

……

城外。

“云学士,你真是害惨我了。”她又忍不住说,“你不知道我这两个月怎么过的,胆战心惊啊,就差没拿把刀架在脖子上了,我回去就给您供个长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