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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圣上格外看着云竖,可不就是云竖这副皮囊和谈吐,光站在那,都格外引人注目,况且云竖能力还不差。

若是殿试,圣上可能就直接让她当探花了。

云竖说道,“不要胡说。”

薛棋没吭声,怎么能是胡说呢?

草拟诏书时,那姚妗和云竖都是背后无人的,怎么光重任云竖,而姚妗却不上不下

虽说圣上有意提拔寒门,也没见姚妗有多宠臣。

薛棋突然压低声音,只让云竖听到。

“知道前朝的宠臣吗?她不高兴,就是圣上不高兴,她高兴,便能让圣上也高兴起来,瞧这手段,别人都猜她是圣上的女宠,后面被她知道了,直接将传谣言的人卸掉了下巴,拔掉了舌头。”

云竖不在意地听着,“快到宫门了。”

“话说,你这几日的运气怎么越来越差了。”薛棋说着,一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宫门。

天已经很黑了。

云竖上了马车,便倚靠在那,眉眼带着疲倦无法遮掩的疏离。

润白的面容面无表情,浅色的眼眸内慢慢携带上冷寂。

马车轻轻晃着,在青石板始过。

街道上很安静。

到了府前,云竖从马车上下来,入府后却没有去后院。

她直接住在了前院,洗浴过后便歇下来,让小侍进来揉揉肩膀。

烛火在屏风上轻轻摇曳着,女人坐靠在椅子上,身后的侍从小心地抬手揉按着女君的肩膀。

他怯怯地看着女君这般唬人的模样,想着正君真是能忍。

过一会儿,他轻轻揉着女君的太阳穴,嗅到女君身上的气味,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女君还未有侍夫,等会儿会让他留下来吗?

会让他伺候女君吗?

一炷香后。

“下去吧。”她嗓音很冷。

“是。”侍从退出了屋内,关门前有些不甘心地看着坐在那虚虚拢着外袍的女君。

就差一点,他也能爬上女君的床榻。

坐靠在太师椅上,女人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站起来。

她一半身影都隐匿在黑暗里,面上也明暗交织。

褶皱的衣袍落下来,很快平顺。

女人的身形越发颀长,薄薄的衣袍贴在身上,随而印在屏风上。

她绕过屏风躺在床榻上,不需多时就睡了过去。

蜡烛没有被熄灭,只是一直在那亮着。

……

翌日早上。

李持安很早就已经醒来。

他被扶起来,洗漱过后坐在铜镜前梳妆。

“女君昨日可回了?”

“女君歇在了前院。”淞朱梳着公子的头发,小声说道。

“听前院的人说,女君唤了侍从进去,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里面的灯亮了一整晚。”

“女君可走了?”

“已经出府了。”淞朱回道。

铜镜里的少年几乎瞬间冷了下去,眉眼带着戾气,紧紧抿着唇。

李持安将手上的镯子放了回去,慢慢吸了一口气,“去把那侍从叫过来。”

淞朱连忙应下,退出了屋内。

他凑近铜镜里,细细盯着自己的模样。

又没有变丑,又没有皱纹,妻主这么快就开始厌弃他了吗?

为何宿在前院呢?

李持安没有把那侍从放在眼里,不管在里面做什么,又能怎么样呢?

他睫毛轻轻颤抖着,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意外而已。

不过是妻主回来晚了,就近宿在了前院,不想折腾。

可他越想,越难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