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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的确还在书房。”

“她宁愿去看什么书,也不愿意陪着我,之前把我关在那宅院里,拿什么借口敷衍我,明明知道我只有她了。”李持安语气很轻。

“她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娶我了?”

“公子不如去送送点心,去问问女君。”淞朱说道。

李持安沉默了一下,“你去准备点心,等会儿就过去。”

是真嫌弃他的身份了吗?

责怪他给她带了麻烦

他又没有逼着她去娶他。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李持安前脚刚拿着点心盒出院子,后脚就听到妻主去了前院打算外出。

听到来人的回话,他面色不变,让人处理了这点心,转身回了院子。

而淞朱派人继续去打听,得到消息后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摔瓷器的声音。

好在只是几秒的时间,外面的人都没有听到。

等里面安静下来,淞朱这才推门进去。

里面昏暗,那些侍从也没有眼力见,像是在观望这位新的正夫到底受不受宠。

看着地上的碎瓷和流在地上的茶水,淞朱放慢脚步绕过屏风,抬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公子,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光线突然照射进来,他猛得抬头看过去,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又慢

慢密布着攻击性。

淞朱看了,微微拧眉,觉得公子又跟以往一样。

“奴去问了,女君是突然有事,坐马车去了宫里,女君同管家说,应是傍晚回来。”

“翰林那么多官员,有事怎么偏偏找她怕不是她也待不下去,也觉得待在书房无趣。”

他深吸一口气,这不过成婚第一日,他早该知道的。

她从扬州回来,得知他母亲的消息,就这样了。

原以为是久不见,又是婚事变得太过急促,所有东西都需要重新准备一份。

可现在呢?现在总没有事情了。

“公子该忍的,该提前想好后路,该早早怀上子嗣,以免出现意外。”淞朱忍不住劝道。

“奴去给公子找办法,奴听过一些东西的,只要将那些东西寻过来,定能同房,说不定女君就不会这般待公子了。”

淞朱自然知道公子还未与女君同房,那朱砂迟迟未褪,半夜里也没有送水。

里面更是安安静静的。

李持安没有说话,也没有哭,莫名地喘不上气来,使不上劲的手匆匆扒住扶手。

“妻主回来了,就同我说。让我一个人待着。”

他想着,或许只是多想而已,不过是一日而已,往后还有那么多日子,不可能日日猜想。

随着淞朱退出屏风内,他垂下眼眸,睫毛轻轻颤抖着,眼眶很快红了起来,无法制止的胡思乱想让他彻底无法冷静下来。

他捂脸低低哭泣着,肩膀轻轻颤抖,哭泣几不可闻。

他的眉眼很快沾染上愁怨,像是怨夫一般,乌发凌乱地披散着身后,浑身都透着无所适从的慌张和惶恐。

李持安想了很久,很快将现在的状况全部归结于他的身份。

夜里。

他坐在铜镜前梳着长发,穿着里衣,领口处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的脖颈,模样安静。

他起身走到门口,朝外面看了一眼,寂静黑暗,只有长廊处挂着灯笼,不会有人过来。

烛火明暗交织,黄色的晕影落在他脸上,寂静没有任何表情。

如今不如之前冷,夜里也不必时时备着碳火。

甚至有转春的暗示。

外面的侍从见正君出来,走上前去,“正君有什么吩咐吗?”

“去换一壶热茶来。”他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