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把桌子上的茶盏也撞在地上。
外面隐隐约约还有些光亮。
云竖吞咽了一下,此刻脑子里乍然停止思考,带着时不时的刺痛。
眉眼不自觉压下来,变得有些阴沉狠戾。
她甚至忘了可以点燃蜡烛或者叫人,就直接赤脚踩在地上开门出去。
她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脸色苍白寡淡,活像是从哪里跑来的疯子。
那昏黄的灯光似乎让她有些茫然,顿在原地,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她思考着,脑子里像是没有机油运转的机械一样,晦涩嘎吱嘎吱地一样。
这是哪里呢?
客栈
可她为什么在这里呢?
对了,她掉进了水里。
云竖像是没有出来一样,又回到了屋内。
她叫人打了水上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银子也没有,衣裳也不是自己的。
玉佩也不见了。
她慢慢想着,也不管怎么样。
好在玉簪还在,可以拿这个作抵押。
她又让人去给了准备一件衣裳,尽管衣裳很简陋。
沐浴后。
她打开窗户,眉
眼恹恹,坐在那发呆,青丝垂落在身后。
不合身的里衣领口处微微敞开,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水汽,衬的那张脸越发柔和恭谨。
等她理清楚脑子里的记忆,这才疲惫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翌日。
阳光通过窗户照了进来,空气变得发闷起来。
光线直直照亮了床前,云竖醒了过来,撑着手坐起来在那揉眉心。
睡得有些晚了。
她穿上衣裳,又把换下的衣裳装好,洗漱过后连早饭也没吃,便推门离开客栈。
她的脸有些苍白,目光越过那片湖,脑子里闪过那张脸。
原来那张小画是昨日那个少年。
是他把自己救了上来。
云竖想着,男子会喜欢什么。
她这个身份,也见不到他,也无法报答什么。
云竖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京都云家的铺子,那专卖布料,首饰,以及瓷器。
绕过一条街,这条街上都是这种庄铺。
她按着记忆寻了过去,看着眼前的店铺,抬脚走了进去。
云竖第一眼便看见陈列在那的珍珠,放在那任人观看。
不远处的掌柜看了又看,一是稀奇这人穿得简陋,怎么还有银钱来买这的首饰,二是莫名有些眼熟。
售货的男人迎了过去,“不知道女君想买什么,有需要奴推荐介绍吗?”
“那珍珠有多少个”她面色平静道。
他愣了愣,顺着她说的看向那圆润的珍珠,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
她这副穿戴,怕是半个珍珠都买不起。
“女君想要多少个,现在应该还有三匣子。”
还没等男人再多说几句,掌柜就走了过来,脸上堆积着笑脸。
“女郎到店里,是想要什么吗?还是有什么吩咐”
男人有些懵,在想掌柜的是不是疯了。
之前不是不爱搭理人吗?
什么吩咐?
男人被推到旁边,开口道,“这位女君想要珍珠。”
“女郎要多少?”掌柜询问。
“全部。”
掌柜的脸变都没变,很快让人把珍珠装了起来。
“送到礼部尚书的府上,送与府上的公子,就说是还昨日救命之恩。”云竖没接过来,低眸看着匣子里的珍珠,想要要不要再添点金银首饰。
她顿了顿,“再送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