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还知道问这个?去了也不回来一趟。”云父收回手,把她拉进屋子内。
侍从们连忙倒水,又是端时令的水果,又是从后厨端来刚做好的点心。
云竖闭口不言书院的事情,只顺着云父的话回。
“你母亲若不让你去,你打算怎么办?”
云竖微微握紧手上的茶杯,声音低低的,“腿长在我身上,如今母亲身体也康健,也不会急着我上手,多读点书又不会怎么样。”
“不是还有云栾在吗?之前没有我一样好好运转,如今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也没什么影响。”
听到她这没出息的话,云父拧眉,“什么云栾?你难道指望她有良心,还认你做亲姐姐不成?”
云竖放下手上的茶杯,垂眸轻声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现在还早,不用着急。”
“再说,我小时候,父亲也不是希望我能多读点书吗?还指望我跟外祖母一样。”
云父沉默了一下。
“父亲帮帮我吧,帮我在母亲说点好话。我不会胡闹了。”
她垂着眼,有些凌散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身上的衣裳素净寡淡,连同那张润白的脸一样带着可怜。
活像是从哪里乞讨回来。
人也清瘦了一点,连性子也被磨去了几分。
云父软了态度,“回去换身衣裳,不然你母亲回来又该骂你了,她现在在外面,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她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来,抿唇应下。
离开云父的院子,云竖脚步慢下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换了一身衣裳,又将破碎的玉镯放在一侧。
手上没有戴什么东西,显然轻松多了。
“女郎不戴扳指吗?”
他盯着女郎的手,上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薄茧,修长冷白,突然好看得很。
如今热了起来,女郎只穿着薄衫,靠近了还能看到女郎露出手臂上的青筋。
“不用。”
讯蓝看着桌子上的碎镯和如意结,出声询问,“可都要扔了?”
他盯着那如意结,显然是男子所送。
女郎可又是看上哪家的男人吗?
云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确认之后看向那两个东西。
她伸手取过那如意结,细看那模样,“找个地方挂起来吧。镯子就收起来,不用扔了。”
讯蓝应下来,接过那如意结。
屋内只有她一人。
她起身走到书架处,下意识取出那本经常翻的书,抬手扯出里面夹着的那张小像。
她没有打开,又放了回去。
门口来了人,“女郎,家主唤你过去。”
此刻外面太阳高高悬挂,待在外面的侍从时不时抬手擦拭额间的细汗。
云竖前往前厅,还没走几步,就碰见了云栾。
“姐姐为何去了那么久?”
云竖没像之前那样出口就是讽刺人,但也不怎么说话,态度也不怎么好,看上去更敷衍了。
云竖:“没为什么。”
云栾:“姐姐还打算去吗?”
云竖:“还去。”
云栾:“姐姐去那做什么?”
云竖没理她,一直看着前面的路。
她比云栾还要高上一点,骨架也偏大一点。云栾像是没吸收好营养,比她矮了半个头。
到了前厅。
一直在说话的云栾安静下来,云竖走到云母跟前,浑然不是刚刚来时的那个态度,反而恭顺带着乖巧。
“母亲。”
云栾盯着那个挺直的背影,几乎遮住了自己的视线,也遮住了母亲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