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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一晚不同,今天这个字含义很明确,就是重复某一固定动作,再联系到案子,桑落忽然就有了想法——

今天吃晚饭时张姨说过,她试了很多次,不是一次就成功的。

烙大饼是这样,杀人更是如此,凶手为什么能将兰建国一击毙命?他怎么知道这根绳子可以杀死人?

很有可能,凶手已经事先排练过了。

桑落心中一喜,只要是排练过,必定就会留下证据,有证据就有了线索,可以知道凶手是谁。

她离破案,只差一步之遥了。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桑落精神满满地来上班,其他几人也陆续到了,人都到齐之后,马识途做出了安排,今天大家分成两组,一组审讯胡茂山,一组审讯胡蝶,争取能问出点新东西。

桑落和马识途负责审讯胡蝶,这正符合桑落的期待,他们推门进去,胡蝶已经坐在审讯室了,她的精神萎靡不振,看得出昨天没有睡好。

“睡看守所的滋味不好受吧?”马识途率先开口,“你好好配合警方调查,尽早洗清嫌疑,我们就放你出去。”

蝶倔强地咬了咬嘴唇,顽固地低下头:“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马识途又拿出那袋子零钱:“这是我们在你家发现的钱,你在学校里拉帮结派,打劫同学,收保护费,你承不承认?”

胡蝶吐了吐舌头没说话,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大罪,认不认都没什么。

马识途又说:“和你一起打劫的同学指认你是老大,并且还有人亲眼目睹了你把学生带到学校后巷殴打,这一点,你承不承认?”

胡蝶歪着头不说话,那副混不吝的样子,真是跟她爹如出一辙。

马识途干脆直说了:“最近这一个月内,你是不是曾经殴打过一名叫兰月的高二学生?”

胡蝶终于有了点反应,她飞快地抬起头,随后又低下头,晃悠着双脚:

“你在说什么玩意?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就是她。”马识途拿出兰月的照片。

胡蝶胡乱看了一眼,摇着头说:“不认识,没见过,没印象。”

这套做法更是跟胡茂山如出一辙,马识途气得血压都上来了,看马识途被气到,胡蝶反而吹起了口哨,做了个得意的表情。

“7号晚上六点以后,你在做什么?”桑落开口问道。

胡蝶终于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那天我爹屁股受伤了,我在家照顾他,他可麻烦了,一会要上药,一会要喝酒,我就在旁边听他使唤。”

“回答蛮快的嘛。”桑落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胡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上来了,而胡茂山当时是想了许久才想起来的。

胡蝶意识到什么,随后她脸色大变,带有敌意地瞪着桑落,不愿意再回答任何问题。

桑落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并且还开始了另一个话题:“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当混混。”

胡蝶抬头恶狠狠地瞪了桑落一眼,桑落继续说道:“因为你害怕。”

胡蝶不屑地笑了:“我怕?笑话,我是野狼帮的老大,我会怕谁?你出去打听打听,在白云县初高中这一块,谁听了我胡蝶的名号不害怕?”

“你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桑落一眼就看穿了她,“你其实很害怕你爸。”

胡蝶不说话了。

桑落拿起胡茂山邻居的口述:“据你家邻居所说,你爸爸经常喝酒,喝醉后喜欢打人,以前是打你妈妈,后来是打你,我同事在搜查你家的时候也发现墙上有许多划痕,是摔打东西留下的,墙上还有一些陈年血迹,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是你的。”

胡蝶的肩膀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