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起付爱农,”桑落忽然想起来,“这个人邋遢,又有案底,遇上这么奇葩的邻居,你们怎么不搬走呢?”
“我是要搬走的!”聂雨指着桌上的购房合同,“就是因为邻居太烂,我才决意要买一套楼房,楼房隔音也更好些,以前只有我们两个人住,这里房租又便宜,碰上倒霉邻居,我们也就忍了,现在有了孩子,我怕他们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我一定搬走!”
这样倒是也说得通,桑落暗暗点了点头,又指着保险单问:“那两份保单是怎么回事?”
聂雨欲哭无泪:“这——这根本不是我想买的,是我亲戚逼着我买的!我本来手头就不富裕,哪有钱买这个呀?可是当时我三舅妈在保险公司当业务员,她说公司逼着她一个月必须卖出去十单,否则就开除她!”
“她没文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工作,不能就这么泡汤了,当时她说的眼泪汪汪,都快要给我跪下了,为了帮她完成业绩,我给我们一家三口全都买了保险,我的那份保单,就被我妻子贴身装着,这样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她也好有个照应。”
桑落点头表示理解,他说的情况确实存在,无论是在哪个年代,保险公司的业务员首先都是通过自己的熟人开单。
桑落问道:“你刚才说的话,你能证明一下吗?”
聂雨连连点头:“当然!我这就给我三舅妈打电话,你们听着,我开免提!”
桑落把他的手机给了他,他找出通讯录的名字,拨打了电话,电话很快就拨通了,那头是一个大嗓门的女人:
“喂?大外甥,找我什么事啊?”
聂雨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说:“三舅妈,我现在在公安局,桃花和夭夭去世了,警察怀疑是我干的,他们问我那些保单是怎么回事,你来帮我做个证,你在保险公司工作,那些保险是我为了帮你才买的!”
一听这话,电话那头的女人突然变脸:“什么?你被抓了?别问我嗷,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和这事没关系,什么公安局,什么保险公司,我一概不清楚,那是你自己的事,别把我牵扯进去!”
聂雨还想说些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三舅妈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以后,聂雨变得异常激动,他脸色开始发白,还没等桑落问出下一句,他就手脚抽搐,身体软软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这可把两人都吓坏了。
桑落和谢灵儿赶忙从座位上起身,一左一右把他扶了起来,他依然在手脚抽搐,好像连话都说不上来了,谢灵儿焦急地问:“你有癫痫吗?怎么不早说?”
聂雨一边抽搐,一边努力地说:“我、我没有!都、都是被她气的!”
“大概率是呼吸性碱中毒,别说了,先送医院吧!”桑落快速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很快来到公安局门口,几人一起合力把聂雨搬上了救护车。
由于袁小虎是男性,照顾
起他来也更方便些,所以袁小虎跟着坐上了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谢灵儿和桑落则留了下来。
望着远去的救护车,谢灵儿摇头叹息道:“真是人善被人欺,一个好人,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是真的呼吸性碱中毒,还是在装病?”桑落不自禁嘀咕道,要知道很多凶手同时也是演技高手,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逃避审讯。
谢灵儿很吃惊:“怎么可能是装的?刚才我们都在他身边,他脸色那么白,差一点就过去了,难道他连自己的生理状态都能控制吗?”
桑落叹了口气,她也承认,要装出呼吸性碱中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谢灵儿拿着那几张记账的纸,肯定地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师父说得对,现在我也支持小虎的想法了,这事大概率是为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