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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拿了剪刀把灯芯往上拨了拨,让光更亮一些,“我把里屋的油灯也给你端过来。”

“不用了,一盏灯就够了。”

“那怎么成,要是得了眼疾可怎么办。”

周宁把里屋的油灯给端了出来,“不用心疼油钱,伤了眼睛不划算。”

“好。”沈临川没忍住牵了一下他夫郎的手,惹得周宁不好意思把手抽了回来,沈临川笑了一声,“你先去睡。”

周宁点了点头回里屋歇息去了。

沈临川接着用功了,就算前世是名牌大学毕业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这科举不是闹着玩的,多少人连童生都考不中,更别说秀才了,就算是考中了秀才也只是才入了‘士’的门。

而且秀才还分三六九等,一等的禀生由公家按月发粮,二等的增生就没有供粮,三等的叫附生,也就能获得入县学的资格。

沈临川是奔着一等的禀生而去的,那可是发粮的呀,都是乡下的泥腿子,到了收粮的时候还得交赋税呢,能吃上公家饭光荣,倒时他爹和宁哥儿脸上也有面子。

这会儿天还早呢,乡下人舍不得点油灯,晚食儿都是天不黑就做好了,现在刚入四月没多久,乡下也没有打更人,都是看日头计时,夜里就得听鸡叫,这会儿估摸着也就七点多,沈临川接着用功。

周宁躺在床上没事做,要是平常熄了灯他早就休息了,沈临川要用功,两人成亲这还没多久呢,周宁已经习惯了沈临川的存在,没了沈临川他有些睡不着。

渐渐地听着隔壁传来细微翻书的声音,周宁还想等着沈临川一道睡呢,渐渐眼皮开始打架。

“周大叔,周大叔,不好了,你快去劝劝!”

周宁都快睡着了,被敲门声吓了一跳,沈临川正在写策略呢也被打算了思绪,乡下人家都睡得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一黑几乎家家户户都吹了灯睡觉了,这个点显少有人过来串门的。

沈临川端了油灯开了堂屋门,“谁呀!”

“我,刁老大,周老拐又闹起来,我家劝不知,让周大叔过去震上一二!”

姓刁的人家沈临川就知道刁婆子家,这叫刁老大的应该是她家的人,那个叫周老拐的他就不知道是谁的,都是姓周的,应该是同族。

周宁被惊醒也忙穿了衣裳起来了,“是南哥儿的爹又闹了起来了,我们去看看。”

周大听见拍门声也忙起来了,“宁哥儿临川,你两接着睡,我去看看,这周老拐又欠收拾了!”

“爹,我也去看看,南哥儿是个小哥儿。”

周宁是怕有啥不方便的地,他是个小哥儿还能帮上一二,周宁要去,沈临川自然也跟着过去了,他是不想多管人家的闲事,但都是同村同族,在村中过日子名声还是要做得。

周大开了院门大步流星先走了,周宁和沈临川也跟了上去,夜里带着一丝凉意,月光也不甚明亮堪堪能看清脚下的路。

沈临川牵住了周宁的手,“看爹熟练的样子,周小南家怕不是第一次闹了吧。”

“嗯,南哥儿爹是个老酒鬼,要是喝大了会打人,南哥儿的娘受不住走了,他娘一走这打就落在了南哥儿身上。”

沈临川皱眉,家.暴男。

两人还没走进周小南家院子呢,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咒骂声、哭声,还有砰砰砸东西的声音。

周大脚步生风进了院子,看见周老拐正拿着手腕粗的棍子砸门呢,嘴上还叫骂着,“小兔崽子你给老子出来,赔钱玩意儿,跟你那贱货娘一路的货色,如今你也敢说你老子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那么粗的棍子,这要是砸头上了不得闹出人命,就算是落身上了不也得黑青一片。

周大呸了一声,借着月光上前把棍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