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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蕴玉委屈道:“你说的话好伤人,伤得我心都凉了。”

这又唱的哪一出?

程泽捂着嘴,防备地看着时蕴玉,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闷闷的:“装,你再装,菜鸟驿站都没有你能装,时蕴玉,你就该去电影学院,在这儿真真屈才!”

时蕴玉将手探进程泽的T恤里,贴在他的肌肤上:“是不是凉?”

声东击西!

程泽的两只手捂着嘴,根本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也晚了,他的手已经伸进去,找绵软的东西了,程泽气得咬牙切齿,时蕴玉太狡猾,太奸诈!

“你,你给我放开。”程泽拽他的手,上面没有防守,时蕴玉低头亲程泽的嘴。

这个吻意外温柔,好似秋风扫落叶。时蕴玉轻轻舔舐程泽的唇瓣,他描得细致,含吮唇珠,吸吻唇肉。

程泽丢了下面又丢上面,简直败得彻底,他气急败坏张嘴咬时蕴玉,他也要让时蕴玉尝尝血的滋味。

甜腥的铁锈味在两人口腔蔓延,时蕴玉感觉不到痛似的,舌头趁机溜进去。

程泽又败了,他的舌头被俘虏。

第36章 第 36 章 琵琶行。

时蕴玉极其聪明, 他的才智体现在方方面面,吻技也越发熟稔,程泽的头昏了, 两只脚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时蕴玉将程泽亲得头晕目眩, 随后趁虚而入,他冰凉的手终于在绵软中捂热。

普通人的衣服大多是不合身的,程泽的T恤宽大, 可现在,却鼓涨涨, 没有缝隙。时蕴玉有一双巧手, 程泽早就见识过这双手的灵巧, 但今天尤甚。

恍惚间, 程泽以为时蕴玉在弹琵琶,不合时宜想起了高中学过的一篇课文。

千呼万唤始出来。

程泽在时蕴玉的再三诱哄下, 将衣摆叼在嘴里,衣服宽大, 遮住半个身子, 真如半遮面一般。

转轴拨弦三两声。

时蕴玉的手法富有技巧, 只简单拨弄, 程泽的耳朵便红透, 喉间溢出轻喘,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 似诉平生不得志。

时蕴玉是精心培养的树,自一出生就决定了树种,可此刻,他想当郁郁葱葱的梧桐, 吸引程泽这只绚丽张扬的凤凰垂青。

“还想跟我当陌生人吗?”时蕴玉拧了一下,程泽痛呼一声,他沉思片刻,反问:“你不想?”

时蕴玉:“有我们这样的陌生人?”

程泽在他掌下溃不成军,确实没有这样的,他嗓子有些哑,退了一步:“当同学好了。”

时蕴玉笑:“好没良心。”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时蕴玉不满于此,跳过轻拢慢捻抹复挑。

湿热的口腔才一碰触,好新奇,好奇怪的感觉。

春雨浇灌干涸大地。

万物复苏。

程泽又羞又窘,生怕时蕴玉看出来,一个劲儿推他的肩膀。

程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我要回去了,我真的要回去,再不回去他们要找我的。”

“可以试着回去,我不拦你。”

时蕴玉向来专注,干事从不分心,501地方小,啧啧水声异常清晰,嘈嘈如急雨,听得程泽面红耳赤。

“这,这可是你说的。”

从未经历过的陌生欢愉令程泽神慌,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要走。

这就是做人的第二个难处了,知之非难,行之不易。程泽嘴上说要走,但腿却迈不开步子。

“真是可恨。”程泽骂时蕴玉:“你故意把我变成一只软脚虾,还假装大方。”

时蕴玉赞他:“近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