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临一怔,再回神时,那抹浅葱色的身影已经走进了雨中。

身后,传来白玉邪的一声戏谑,“再不跟上去,人可就走远了。”

李照临回身看了他一眼,“白宗主,我有话跟你说。”

白玉邪侧身将李照临让进屋内,但神情却是不以为意,“孤说的话,你可千万别信。”

他看到了温尔雅的吻,也听到了那句话,心里像长了小刺,正觉得不爽。

李照临叫他,他仰着头靠在门边,假装看雨,就是不肯配合。

忽然,金蚕幌破风而来,锁住了他的腰。

“行灯,你好大胆!”白玉邪猛地回头,却不见行灯使,金蚕幌的另一头,握在李照临手中。

白玉邪喉结一滚,鼻尖出了薄汗。

他原以为,李照临只是借金蚕幌吓他,毕竟除了行灯,没人知道这鬼东西的咒语。但没想到,行灯竟然把咒语也教给了李照临。

白玉邪扯了扯腰上的绳子,发现真的挣不脱,舔了舔唇,“临弟,你不是有话要和大哥说么?”

李照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捆了你也能说。”

男人不是磨蹭的性子,很快将堂堂的幽冥宗主捆成浅金色的粽子。

“行灯,给孤滚出来!”

“他哪里敢。”

李照临回身关了门,把人抗起丢到了里屋的床上。白玉邪一边大骂行灯,一边用力胡乱挣扎,仿佛一条刚刚被人一网捞起的金鲤鱼。

李照临算了算时间,为了自己倒了杯热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起了书。

白玉邪闹腾了一阵,终于累了,哼哼唧唧的喊痛,眼睛痛,脖子痛,身体痛,手脚也痛,反正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舒服的地方。

但李照临依旧只是看书,不理他。白玉邪如果不出声,安静一会儿,甚至能听到他翻书页的声音。

白玉邪彻底松了力气,闭着眼瘫在床上,心里委屈极了。他从来没见过李照临这样的人,把人捆了,却什么都不干,自己坐在一边看书。

哪怕他过来“调戏”一下,甚至做的再过分些,白玉邪也不会觉得这么难受。

终于,李照临合上书,起身坐到白玉邪床边,“哪里痛?”

白玉邪睁开眼,昂着脖子给他看,语气满是嗔责,“肯定都勒红了。”

“你不要乱动,就不会痛。”

白玉邪皮肤白的像雪,被绳子微微一摩擦,就有很明显的红痕。李照临知道自己捆的不紧,但还是又松了些尺寸。

“临弟,你捆着孤做什么?”

“做这个。”

李照临手中拿着熟悉的细颈药瓶,白玉邪瞳子猛地缩紧,又缓缓展开,故作淡定,“这药,孤还要用几次?”

“八次。”

白玉邪愣了一下,“你不会想一直这么捆着我吧?”

“不会一直,就八个时辰。”李照临撑开他的上眼皮,见那眼中的雾气果然散去了许多,才将药露依次滴了进去,然后用白绸蒙上了他的眼睛。

做完这一切,李照临莫名觉得轻松,但刚要起身,白玉邪就大喊着痛,不准他走。

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李照临这一次走的很容易。

白玉邪竟没有再喊,荷粉色的唇紧紧抿成一条锐利的线,但很快又战栗的张开,唇色褪去了大半。额头上很快有大颗的汗珠渗出,顺着光滑的肌肤流进了鸦青色的鬓发之中。

白玉邪整个人颤抖的厉害,但却是一声都没吭。

不知过了多久,额头上传来了温热而舒服的触感。有人用浸了温水的帕子,替他拭汗。

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白玉邪蹭了蹭男人的手心,松开唇瓣,轻轻呻吟了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