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把师兄护到身后,冷眼看着白麟飘然落地:奇怪,明明寒冰之气最克水灵息,为何白麟竟然不落下风,而且,自己的幻眼竟然看不透他,锁脉经也似乎不起效。

“你不是人?”展云起警觉道。

白麟虽然斗赢了,但脸上却无甚喜悦,淡淡道:“这一掌,算我还你。”说罢,转头看向李照临,“我和他的恩怨已了,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罢了,不想还就不用还了,告辞。”

李照临面有疑惑,朝温尔雅看去,温尔雅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明缘由。

“白麟,等一等。”

李照临喊了一句,朝他追去。无奈白麟脚步飞快,他心肺刚刚受伤,呼吸带痛,追了一段路便力不从心,只好高喊道:“白兄且留步,我有东西给你。”

白麟本不愿理,但余光见李照临倚树抚胸,姿态辛苦,难免心有不忍,脚步也慢了下来。李照临见状,快步跟了上去,似乎怕他再跑,还下意识牵住了他的小臂。

李照临喘匀了气,问道:“白兄,你助灵熠生角化龙,用的可是我派密术《天粟雨》里的雷炁化龙阵与方违身法?”

白麟没想到李照临特意追来,竟然是为了质问自己,突然大笑出声,讥讽道:“我派?哪个我?哪一派?即便是生仙阁要来问我一个偷学的罪,也轮不到你这个门派弃徒来兴这个师。”

李照临目色一黯,没再多问,只从袖中拿出一枚香囊,递给白麟,道:“《天粟雨》本是生仙阁的玄门稗术,书中术法多偷天机以成人,故会损伤天元、折损寿命,是以门内弟子一概不准修行,我也只在藏经楼中略窥得一二。”

白麟心口微动,他自然知道《天粟雨》的利害,不由接过香囊,半疑道:“这是?”

“碧雪还道丹。”李照临道,“碧雪潭底的雪玉精华所炼,可助人修复天元经脉,延年益寿……不管你是否修过《天粟雨》中的术法,这枚碧雪丹,就当作你助我破解雷炁化龙阵的谢礼。”

白麟动了动唇,突然觉得刚刚的自己表现的像个混账。

“阿嗔……”白麟想道歉,但李照临的神情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是熟悉地友好而疏离,故而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只磨磨蹭蹭地牵住他一角袖口,轻轻摇了摇。

李照临不明所以,便随口问道:“你还不走么?”

这一问不要紧,似乎点燃了白麟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小火苗,一把将人搂在怀中,又爱又气道:“好,只要你说一句要我走,我就马上走!”

好不讲道理的话。

李照临推了推人,反倒被抱得更紧,无奈道:“是阁下说要走,我才特意追来……若是我哪里惹到阁下,也需告诉我理由才行。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阁下不是白白生气。”

白麟被这话一噎,向来的舌灿莲花竟不知如何反驳,气道:“好,你要知道是吧”突然朝男人唇瓣咬了一口,仍不过瘾,揽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李照临吓了一跳,只当白麟在狭侮自己,顿时有些生气,用力将人推开,不悦道:“白兄之意,我不明白,但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别再做这样的事。”

白麟怔了一下,似乎被伤到了,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了半晌,才喃喃委屈道:“为什么他们都能亲,唯独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