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李照临发觉身体又不得动弹，就像那晚一样，他一扑过来调情，自己就浑身发软。

“终于发觉了？”雷龙勾了勾李照临的下巴，笑道：“这才是真正的龙涎息。灵兽若用真身交合，雌伏的一方必然痛苦难忍，这时，雄兽便会释放出一些性香，无色无味，却能让对方在交合之时身体麻软，无法脱离。”

说到最后，雷龙的唇已经贴在了男人的唇角边，“……再来一次如何，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李照临盯着雷龙的眼睛，沉默半晌，突然高声唤了一句：“灵熠！”

雷龙察觉到了男人的意图，掐在喉咙上的手掌瞬间缩紧。

李照临忍痛看着他，勉强发出声音：“灵熠，对我来说，十几年很长，那里有……金盏沙，桃林，鸽棚和…咳咳……你我数次经历生死，日夜相伴，我早已把你看作我的…手足至亲”

雷龙的目光瞬间结冰，但仍故作笑态：“你叫他有什么用，倒不如叫我的名字，求求我。”

李照临望着他，眼神满是切切深情，但明显是在透过他看向别人。

“你找死？！”

脖颈上的力道收紧至极，但转瞬又彻底消失，李照临脱力跌在地上，双手堪堪撑住身体，伏着身子重咳起来。

良久，一双手缓缓扶住他的肩膀，他抬起头，就看到眼前的青年脸上鳞片已褪尽，双眸看着他，满是迷茫，“大哥，是我，伤害了你么？”

李照临眼眸湿润，笑着朝他摇了摇头，原本束起的长发不知何时掙散开来，发尾扫过祝灵熠的手背。

祝灵熠下意识抚起那缕长发，轻声道：“又长了好多，我去拿剪刀来，帮你修理”言语之间，仿佛已不知今夕何夕。

祝灵熠起身要走，却被李照临伸手拦住，猛的一抱，“灵熠，这样就好。”声音已有些哽塞。

祝灵熠顺势搂住男人的腰，目光渐渐清明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近日片段，喉咙一动，喃喃叹道：“大哥，我争的过吗？”

李照临身体一震，抬头看他。

祝灵熠凄然一笑，“我总觉得，这三百年就是我的亲生经历，我控制不住自己…大哥，从黑龙占据我身体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是原来的祝灵熠了……”

李照临惊道：“真的是阿囚？”

祝灵熠摇头，“我不知道，或许那就是黑龙的真面目…或许是我的真面目…又或许，是从我与黑龙灵魂深处交织出来的怪物但黑龙为救我而死，我不能让母亲的家乡变成鬼境”

祝灵熠颤抖的厉害，言语也变得混乱起来，李照临忍不住抱紧他，“不是你的错，若没有当初那个假扮我刺伤你的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灵熠，大哥陪着你，一起把凶手找出来。”

祝灵熠却突然挣扎起来，“不行，我控制不住那人的力量，会伤害到你”

“不会。”李照临用力握住祝灵熠的肩头，深情凝重而认真，一字一句道：“只要你在，他就伤不到我。”

祝灵熠看着男人的脸，神情渐渐平稳下来，但不知为何，呼吸又变得略带急促，“大哥？”

李照临下意识朝他点了点头。

“我想……”

祝灵熠揽住男人的后颈，剩下的字句淹没在青涩而又小心翼翼的亲吻之中。

李照临一怔，手掌微蜷，当下不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