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本门弟子结侣双修,你与他结为道侣,可是自愿?”

“……是。”

又是一阵掌风,却比第一下更狠,李照临跌在一侧,喘了良久,才摇摇晃晃的支起身体。他嘴角有血迹,沿着下巴滴了下去,脸颊微微肿了起来,一整块都是淤青。

他抬头,“师尊。”

“你进来吧。”壬生子抬掌,将残局一抹,把酒摆在了棋盘上,示意李照临坐下,“陪吾饮一杯。”目光扫了一眼他侧脸上的淤伤,摇头,“真是狼狈。”

李照临不言语,微微侧着脸,却将壬生子刚刚摆好的酒壶与酒杯撤到一旁,认真的收拾起桌上散乱的棋子,见他们白黑分开,收到一旁的灵石棋笥里。

“你在外十三年,如今回来,心法半减、身法尽废,连剑都不能久持,唯独替吾做起这等洒扫之事,如此自然。”

李照临将棋笥与棋盘收好,放到一侧,才将一旁的酒具重新摆好,杯中残酒俱洒到亭外,又重倒了新的,放到壬生子面前,低声道:“师尊不可多饮。”

“为何?”

壬生子将酒杯端起,嗅了嗅,目光渐渐迷离,似乎已经醉了。

“上次饮醉大闹,还有兽王与师父相劝,这次若醉了,弟子束手无策。”

“你放肆……”壬生子含糊着斥责了一句,将杯中酒一口吞了。

李照临见状,亦为自己斟了一杯,仰头饮尽。

“这是什么酒?”壬生子记得白玉邪说过,但他一心在棋局上,只隐约记得,名字很好听。

“春雨屠苏。”李照临道。

“春雨……春雨屠苏,春雨娘,玉京春雨。”壬生子喃喃自语着,疑惑地看向李照临,“为何好酒的名字都有春雨二字?”

李照临将酒斟满两人的酒杯,“当年麒麟王设天雨宴,遴选九界内外的煮酒名家,最后被一名叫春雨的女子拔得头筹。当时有几位名家约定天雨宴后,若再酿得臻品,便用春雨提名,以传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