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念。

温尔雅于他,是恩人,是朋友,亦是深情难付的知己……他明知前途凶险未卜,又怎能贪心,让温尔雅陪着他以身赴险。

春水客栈。

李照临立于街角,远远望着对面青黛色的酒幡。所有宗派的印记皆指向这处,看来,他们把这里当做了临时的会面之所。

是否,太过招摇了?

李照临心有担忧,他抬头,又见天边似有黑云聚起,眉心不由得紧蹙起来。

客栈,天字房。

一向宽敞的兰花小厅,聚起了九界中的六个宗门,一时也显得有些拥挤。白玉邪罕见的坐在了主位,依旧是那副慵懒的姿态,神情似笑非笑,檀香似的眸子中满是玩味。

他知道,时至今日,终于轮到了这些正道中流,向他俯首献媚之时。

他却迟迟不肯开口,享受着这些人因为他的沉默而百般煎熬,于他的手心中灼烧,如热锅上的群蚁。

“温先生与祝公子,是何时到的?”他终于开口,却是闲谈了起来。

“前几日。”温尔雅淡淡道。

他虽然坐在白玉邪一侧,但明显不太关心屋子里的躁动,目光一直望着窗外。祝灵熠坐在最远端,近门的位子。其他宗门的主事人,身后都有同门相伴,唯独他身边空空如也。不过,祝灵熠似乎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他微低着下巴,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目光冷淡的望着前方的空地。

“白宗主,今日春草峰上可有消息?”终于,镇国寺的主事坐不住了,“无觉师叔他还好么?!还有施前辈和真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