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对上他的双眸,那里面竟满是坦然。
“知、知道了。”夏夏不知为何耳根发热,偏偏男人离得又近,她不自在地低着头重新系好纱布,立刻转身,“我先去洗漱了。”
周寅坤瞧着那道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挑眉。这才低头,欣赏起包扎好的手背。
*
凌晨一点半,还弥漫着热汤面香味的房间里,床上隆起一大一小的两条。
男人站在窗边,双手随意地搭在窗台,看着远处漆黑的沙漠。
身后,低低的说笑声渐渐消失,他侧过头来,床上的两人盖着一床被子,夏夏亲昵地搂着麦莎,已经睡熟了。
那画面十分不顺眼。
跟他睡的时候,永远背对着他缩成一小团,现在搂别人倒是搂得紧。
周寅坤走过去,俯身拨开夏夏搂在麦莎身上的手,顺便把被子往上一拎,盖到她下巴。然后才转身,关灯走人。
丝毫没注意到莫名其妙被闷在被子里的小麦莎。
楼下。
赛琳娜和桑鲁的房间虽还亮着灯,但房门已经关上了。下了楼梯右拐,正是通往地下室的铁门。厚厚的铁门推开,痛苦的惨叫声立刻传了上来。
地下室不大,灯光暖黄,温度灼热。阿耀站在一旁没有动手,见周寅坤来了,他叫了声坤哥,从旁边搬来椅子。
听见那声“坤哥”,亚罗才回过头来,他额上冒着薄汗,头一眼就看见了周寅坤缠着纱布的手。
“坤哥你受伤了?”
周寅坤瞧了眼缠了半个手掌的纱布,一道口子,哪算得上受伤,根本不值一提。值得一提的是,他在楼上一顿饭都吃完了,都没人来汇报,还得他亲自下来。
“还要多久?”他拿起桌上的枪,耐心把玩起来,“你要是问不出来,就换阿耀。”
少年面色一僵,沉默地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人。
从沙漠一路被拖回来的飞行员,此时正一丝不挂地被绑在横置的铁皮桶上,桶内燃着大火,铁皮被烧得滚烫,烫得男人皮肉都粘在上面,传出浓烈的烧焦味。他被烫得惨叫,却仍不说幕后主使,足见背后不是一般的人物。
而此时,再度回过头来的亚罗眼神已经变了。
被折磨得失禁的飞行员看见他从容地戴上了手套,拿起一把尖锐的匕首,走过来摁住了他的大腿。飞行员全身颤抖,猛烈摇头:“不、求你、不啊!!!”
“嘭”地一声,伴随着惨烈的叫喊,匕首钉穿男人软趴趴的生殖器,尽数插进了烫得发红的铁皮桶中。
那声音撕心裂肺,而亚罗就像听不见一样站起身,一脚踹在男人肩上。
横倒的铁桶本就不稳,这一脚直接把人踹得朝后仰去,只听噗嗤一声,那人挣扎间,被匕首扎穿的生殖器从中间裂开,在他仰栽过去的同时,人与铁桶挣开,后腰和臀部被滚烫的铁桶粘掉了整整一层皮,瞬时血红一片,人抽搐得几乎晕厥。
男人总是最懂男人的薄弱点。知道怎么折磨既不致命,又生不如死。
周寅坤指尖拎着手枪,要掉不掉的,他挑眉看着亚罗拿起了一壶刚沸腾的开水,高高举起,尽数淋在了那人正反两面的伤处。
水一浇下来,原本血红的肉猛地变成灰白色,很明显是被烫熟了。血腥掺着丝丝熟肉味传来,周寅坤瞧了眼亚罗的背影,唇角勾起。
还挺有天赋。
男人终是扛不住了,这种活也活不成,死也死不了的折磨已将他逼疯,他躺在血泊和开水当中,眸光涣散:“我说……我都说。”
亚罗这才放下水壶,一把攥住男人的头发把人拖起来,跪趴在周寅坤脚边。
“我、我的老板,”刚说了一句,血水就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