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忽然打开,走廊刺眼的光立刻照进来,女孩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来的是个男人,手上好像提了个桶。
夏夏正想抬头问自己为什么被抓,却没想男人停在她身前,轰地一倒,满满一整桶的冰水劈头淋在了女孩身上。冷得刺骨的水骤然倒下来,夏夏只觉心脏都被冻得刺痛,衣服被淋湿后贴在身上,就像被冰块贴身包裹。
倒完冰水,对方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了,门再次被关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个小时之后,天已经黑了。巴泰喝完一杯咖啡,这才起身,朝外走去。
厚实冰冷的铁门再次打开,这次再看见的,不是缩在墙角的女孩,而是已经无力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
疲劳、饥饿、寒冷,三种最痛苦的折磨交织在一起时,就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没有人抵抗得住诱惑。
“你好。”巴泰蹲下身,“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巴泰叔叔。”
巴泰……巴泰上将。夏夏艰难地睁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素切拉叔叔说过,爸爸的案子就是巴泰上将亲自摁下来的。他最在意的根本不是谁杀了她爸爸,而是,爸爸那里有没有留下对他不利的证据及备份。
所以,不是因为她做了犯法的事,把她抓来关起来,是想从她这里审问出关于爸爸的事。
夏夏喉咙干痛,说不出话。
“地上凉,我扶你起来坐着。”
说罢也不管夏夏答不答应,巴泰攥住她的胳膊把人拉起来,夏夏踉跄着被摁在了电椅上。
“我跟你爸爸做朋友这么久,居然从来都没见过你,也没听他提起过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巴泰把电椅上固定手脚的绑带系在夏夏身上,“你上高中了吧?”
女孩对上那双眼睛,没有说话。
眼前这双漂亮的眼睛告诉巴泰,这是个倔强的女孩,而且对他很有敌意。看来是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巴泰的手当着夏夏的面,放在了电椅的开关上,“你爸爸跟你提过我吗?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
女孩还是不说话。
“这样问或许你听不懂,那么我换个问法。他生前都给过你什么,放在哪里,全部说出来,你立刻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夏夏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我、我不清楚……爸爸的事。”
“不清楚?”巴泰一笑,“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周寅坤为什么把你接到他那里?这样吧,你跟周寅坤说过什么,或者你给过他什么,原原本本地都告诉我。”
“他拿走了……我爸爸的遗产。你想要什么,不如去问他。”
巴泰看见她闭上了眼睛,表明不会再说话。
看样子,是连电椅都不怕?巴泰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薄薄的衣服被淋湿,贴在她身体上,隐隐能看出内衣和内裤的轮廓。
他回头看了眼亮着红色指示灯的墙角,从裤兜里掏出遥控器,按下了开关。红色指示灯瞬间熄灭。
厚厚的铁门牢牢关着,没有他的命令,没人会进来。巴泰的手离开电椅开关,朝着女孩的领口伸去。
刚要触碰到她,忽然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整栋楼颤了几颤。
警报声瞬时响彻整个警署,特殊审讯室的铁门自动锁定,这里没有窗户,巴泰看不见外面的情况,随着那声爆炸声之后,紧接着就是密集的枪声。
走廊里高呼“恐怖袭击”,巴泰听见后猛然跑向铁门,但门已锁定无法从里面打开,特殊审讯室的门防弹防爆,就是为了防止穷凶极恶的罪犯制造混乱逃跑。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会有恐怖袭击?竟还是对泰国警察